祁伯庸浑身一震,腿部竟然开始痉挛:“傅美琳……死了?你说傅美琳死了?!”
他奇怪地看了一眼烛慕,突然认出了他,手指哆哆嗦嗦指着他:“你是祁非旁边那个男孩……是你……竟然是你?!”
烛慕笑着,奇怪地看着他:“这么震惊干什么?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毁了傅美琳,逼疯祁非……哦,我忘记了……你还有一个被你逼的在精神病院常住的大儿子……”
烛慕真心觉得眼前这个恶魔可怕又诡异。
“祁雍……你这一辈子到底都在干什么?”
突然地,祁伯庸不再震惊于傅美琳,也不再震惊于烛慕。
他挥手拼了命地挣扎反抗:“不许叫我祁庸!我说不许叫我祁庸!!我是祁伯庸!我现在是祁伯庸!……不要把我关在地下室!不要让我一个人!!我是祁伯庸!!!”
烛慕冷静看着他发疯,心想他确实是个精神病,从小就是。
他站了起来,身后门开了,两个保镖赶紧冲进来扶住祁伯庸。
他以为他们会把他也压住。
但那两个保镖连头也不敢抬,只是死死压住了祁伯庸。
身后传来皮鞋踏地的沉重声音,烛慕愣愣地回过头,被祁非唰地披上一件外套。
“抱歉,我并不想把你卷进来。
”祁非扶着他的肩膀低声道,“祁家人反抗上一代的唯一解法,就是成为下一任家主。
我本想把祁伯庸送进精神病院,但是被他狡猾地跑了。
他来找你,只是最后的垂死挣扎,想给我添堵而已。
”
他见烛慕心情不好,神情也很恍惚,手势示意收买好的两个保镖把祁伯庸带了下去。
那疯子嘴里还振振有词的喊着:“我是祁伯庸……我是祁伯庸……”
本来想伪造一下他的精神病病史,看来已经不用了。
直到祁伯庸被带下去,烛慕转头,愣愣地看着祁非的脸。
“你都听到了?”
“……嗯。
”祁非应了一声。
“那你知道傅美琳是谁吗?”
“……我难产过世的母亲。
”
“她不是难产……”烛慕紧紧抱住祁非,心里又酸又疼,哽咽地说,“她是失去了你之后……抑郁症自杀而死。
她很爱很爱你……每天一个人拼了命的工作,想让你在大城市有好的生活。
她是一个伟大的母亲……是她教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