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
”
烛慕刚说完,祁非就站起来:“我跟你一起去!”
“你得先把位置占着,不然我们回来就得站着吃。
”烛慕无奈道。
“……那你早点回来。
”他都这么说了,祁非纵使脸上百般不乐意,也只好听话地坐回位置上。
二十七岁的祁总平时也没多少表情,现在全用在祁同学脸上了,委委屈屈的表情出现在祁总脸上,既违和又好笑。
烛慕心里笑个不停,心想真应该现在就给祁非拍下来,等祁非恢复记忆,就把视频拿到弱小可怜又无助的祁总面前,给他完整放一遍视频,然后要求他写个观后感,最后再安慰他:“在未来冷若冰霜、叱咤商场的祁总现在也才十七岁的心智,撒撒娇怎么了?”
等到心里笑够了,烛老师面上温文尔雅地哄了两句:“你好好坐着,等会儿我回来给你带饮料。
”
烛慕快挤入人群的时候,听见祁非犹豫克制的声音隐隐约约从身后传来:“你……身上的钱够吗?”
祁非记忆还停留在高三的时候,那是个烛慕在食堂吃饭都得掰着手指头算卡里余额的时代,也是烛慕看来虽然遥远,但却最印象深刻的时光。
就像无论何时祁非说这句话的时候都会再三小心犹豫,烛慕本人也不太好过。
对于十七八岁时骄傲的少年人来说,骨头里若有若无沁入的傲气,就像丝丝寒流刺入骨髓,疼得绵长又绝望。
父母接连出事后,他再也不是衣食无忧的小孩子,年少最藏不住事的时候,他会偏过头,无聊地幻想一般这种时候祁非脸上的表情会是悲悯,还是可惜。
这股傲气驱使着他独自走过了太多年,他依然没有做到和解,但现在,至少他能回过头,玩笑似的提醒道:“你忘了这是十年后?祁同学,我现在已经可以养你了哦。
”
祁非听懂了他的潜台词,无比平静的眼眸中这才掀起一丝笑意,并非是烛慕想象中的悲悯与可惜,却带着一种难以言明的情愫,在那双乌黑透亮的眸子里酝酿着,从漂亮的黑色深邃的水晶里投射出了主人的情感。
烛慕的心猛的一颤。
原来十年前,祁非看他的眼神是这样的。
直到耳边传来祁非压低后十分模糊的回复声,在对方的沉沦之中循循善诱,步步紧逼:“那……我们现在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