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八下。
赵仲景心中充满了愧疚与自责,他怪自己为何要放心地把柳含烟交给那个不肖子照顾。
柳含烟闻言,微微摇了摇头,神色有些恍惚:呃,我我好似是昏迷了好些天了。
他显然对于自己的昏迷以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柳含烟轻轻地揉着胀痛的太阳穴,试图缓解那份不适。
他发现自己正浸泡在浴桶之中。
水温此时已经凉了下来。
此时已是深秋,屋门还大开着,柳含烟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想从浴桶中出来,自然而然地想到叫赵玉欢伺候。
这些日子以来,赵玉欢无微不至的照顾几乎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让他十分依赖。
于是,他张口问道:师弟,玉欢呢?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赵仲景那带着一丝心虚的叹息声。
赵仲景站在门边,神色复杂地看着柳含烟,缓缓开口:大师兄,那小畜生我已经把他打跑了。
柳含烟闻言一愣,显然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答案:打跑了?这是为何?
赵仲景一脸怒容道:嗯,这小子,他他居然他,唉,反正他犯了错,自己逃了!
柳含烟以为他父子二人可能是闹了什么别扭,于是劝道:仲景,玉欢这孩子虽然有时确实顽劣了些,但他本性善良,你作为长辈,还是要多给他一些包容和引导,不要过于苛责了。
赵仲景见柳含烟一点都未发觉赵玉欢的狼子野心,还替他说好话,心里是又气又恨又愧疚。
可那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关键的时候还得包庇,于是道:大师兄你不用管他,跑了也好,让他在外面吃些苦头,长点教训,省着在家里看着闹心。
亲爹教训儿子,天经地义,柳含烟见赵仲景是真的生气,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柳含烟想从浴桶里出来,看见自己的衣服和毛巾都挂在旁边的椅背上,便说道:师弟,把毛巾递给我。
赵仲景不知柳含烟此刻身体情况如何,他只记得自己临行时,柳含烟的下肢还不能动,便问道:大师兄可用我帮忙?
柳含烟在水里试着动了一下自己的下肢,发现还能行动,便道:我自己来吧,你先回避一下。
柳含烟不愿意被其他人看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