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余晖沉进水里,安静的蓝色也变得耀眼。
机械运转的声音,像是海潮以另一种方式席卷上了陆地,温吞而猛烈。
直到当天下班时间,祁纫夏都没有回公司。
她给徐今遥发了个消息:【晚上有时间吗?请你出来吃饭。
】
快下班的点,徐今遥正在摸鱼,回复得极其迅速:【好呀,在哪里?】
祁纫夏给她发了个餐厅定位。
半小时后,两人在一家海鲜火锅见了面。
“我跟你说,我们公司最近在做审计,真是糟心事一大堆,感觉比往年严了不少。
你们应该也忙吧?看往年,差不多都是四月份出报告。
”
刚落座,徐今遥就忍不住吐槽。
祁纫夏点点头:“差不多吧。
是挺忙。
”
徐今遥察觉她的心不在焉,仔细瞧她的脸色:“怎么了?有心事啊?”
祁纫夏低头不语。
“还真是啊?”徐今遥有些惊讶,“是工作上的事?说来听听嘛,也许我能帮你分分忧。
”
“……不是工作上的事。
”
“啊?”徐今遥瞪大了眼睛,“那就是家里的事?不会是关于你妈妈的吧?”
祁纫夏过于长久的空窗,几乎使徐今遥彻底遗忘了另外某种可能。
虽有另一位知情人沈蔓,但她嘴严如上锁,未经当事人同意,根本不会透露半个字。
这反而更让祁纫夏不知该如何开口。
“我……”
她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
“到底怎么了?”
徐今遥越发心急。
在她的印象里,祁纫夏就没有过这么支吾的时候。
火锅已经开始沸腾,咕噜噜的气泡翻滚,鲜香弥漫。
祁纫夏放下了筷子,仿佛下定了毕生的决心,“我是说如果,你发现曾经一个让你耿耿于怀的错误背后,肇事者的的责任划分,并不是像你以为的那样,你会怎么做?”
徐今遥好半天没说话。
“你的意思是……”她艰难梳理祁纫夏话里的逻辑,“不小心冤枉了某个人?”
祁纫夏发出一声叹息似的笑:“如果是冤枉,倒也简单。
只可惜,原本的主要责任人,也不完全无辜。
”
徐今遥低头琢磨了很久。
她当然明白,所谓的“如果”,应该就是发生在好友身上的事实,但暂时还没联想到感情方面,只以为祁纫夏正为了某件事故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