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如坐标系上两个毫不相干,却仅有彼此可以连结的坐标点。
无人打破这种沉默。
只是在某个时刻,他们同步错开了眼神,转身走进房间。
祁纫夏锁上了阳台门。
回到室内,她才后知后觉出刚才的寒冷。
掌心已然冻得通红,她进卫生间接热水冲了一会儿,终于渐渐暖和起来。
到了该上床睡觉的时间。
祁纫夏从卫生间出来,正要关掉门廊的灯,不知怎的,心中忽然有些异样。
隔着房间门,她总觉得外头有人。
犹豫了几秒钟,她掀开猫眼的遮挡板,凑近了往外瞧——
刚才和她在阳台上遥遥相对的人,此刻就在门外。
祁纫夏竟不怎么惊讶。
她越来越发觉,谈铮身上有些她看不懂的偏执,一条道若不走到黑,是绝不会放手的。
门缓缓打开。
“这么晚了,有事吗?”
祁纫夏站在门口,“我已经准备睡了。
”
谈铮的脸色不是太好:“我想问问你……”
他一句话没说完,走廊的远处,忽然有渐近的说话声。
是住祁纫夏对门的同事。
她刚刚下楼买了宵夜回来,正在打电话,对于不远处发生的情况,尚无察觉。
听着同事的声音越来越近,祁纫夏来不及多想,秉着绝不能让对方看到谈铮的念头,她一把将谈铮拉进房间,砰地关上门。
这声音不小。
走廊上的同事停顿了脚步,疑惑地朝四周张望了好一会儿,不知是哪扇门传来的动静。
房间里。
谈铮背抵着门板,和祁纫夏靠得极近,两具身体几乎贴在一起。
他只需压低眼神,便能毫不费力地看清她瞳孔里的倒影,像水泽。
而她竖着食指在唇上,对他示意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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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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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安静极了。
隔着一扇门,同事走路和说话的声音依稀可辨,似乎正和朋友商量春节假期的行程,语气里是藏不住的愉悦。
“这是做什么?”
祁纫夏的注意力全在门外,直到谈铮的低沉的声线骤然响在耳边,才把她的神思拉回来。
她抬眼,轻声而正气凛然:“我怕别人误会。
”
谈铮锲而不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