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纫夏的出席,是这个同义词时隔多年的刷新。
秦望和涂可宜空出来的位置,闲置了不足半分钟,就被紧随而至的人占据。
“祁总,久仰久仰……”
“祁总,您还记得我吗,上次见过的……”
“祁总……”
……
眼生眼熟,男男女女,络绎不绝。
谈铮以为,自己既然来了这趟,应该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可面对此情此景,心中却仍有一阵阵的失重。
他好像站在的天平的一端,对面没有任何砝码,只能由着他自己的重量,毫无托底地沉下去。
在桌上气氛热烈的谈话里,谈铮憋闷得喘不上来气,于是侧头对祁纫夏低声说:“我想出去透透风。
”
祁纫夏若有所思地盯了他几秒,抿唇点了头:“去吧。
别忘了时间。
”
又补充一句:“别随便和人说话。
”
谈铮起身的动作明显凝固了瞬息。
他诧异地回头,仿佛没理解透祁纫夏话中真意,可她却已自如地和对面谈笑风生起来,没有任何要理会的意思。
明明滴酒未沾,谈铮却感到头脑中出现了近似于酒精麻痹的迟钝,说不清酸还是苦占了上风。
他撑着手杖站起来,克制着不回头,以尽可能快的速度步向厅外的观景平台。
平台上也不清静。
“看远处!来——保持住姿势不要动,三、二、一!”
闪光灯一闪,昼夜转瞬即逝地错位。
面朝大海的观景平台,是个出片的好地方,以镜头为生的艺人自然不会错过,在摄影师的指导下摆出最合适的姿势和表情,定格住今夜的璀璨。
谈铮本就有意避开人群,便想选个人少的角落独自吹风。
奈何手杖触地的声音太特别,所经之处,人人皆回头。
他的身形颀长挺拔,轻易融不进夜里,很快便有人在背后叫住他:“你好,请问你是不是……谈铮?”
问他话的女孩打扮精致,戴夸张流苏装饰的耳坠,恰是刚才指挥女明星摆造型的那位摄影师。
此时望向他的眼睛里,有着更甚于耳饰反光的明亮。
谈铮确信自己不认识她,但教养和礼貌不允许他装聋作哑,只能如实应声:“嗯,我是。
”
女孩却兴奋了,带点无害的张牙舞爪,“真是你啊!这可太巧了!”
“巧?”谈铮不明就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