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轮是华臻前年购入的资产,因而参加晚宴的客人如果想要在邮轮上额外度过一个周末,也未尝不可,截至下个星期一中午十二点,船上所有设施均对与会嘉宾开放,任由他们使用。
祁纫夏和谈铮在傍晚时候登船。
一个多小时前,他们在市区碰面,然后共同乘车前往邮轮停泊的港口。
晚宴预计于晚上十一点结束,祁纫夏并不打算锦衣夜行,而是预备在船上歇息一晚,等到第二天早晨再离开。
至于谈铮今晚作何打算,她才懒得管,只是告知他,自己今晚不下船,等到晚宴一过,去留由他。
两人的房间均位于七楼,是紧挨着的两间套房。
同楼层还住着其他几位老总,上船时和祁纫夏打了个照面,也都各自带了同伴,见到谈铮,他们并未流露出太多惊异,只是对他行动不便的腿脚做了几句客气的关切。
坐电梯上楼,穿过漫长的走廊,祁纫夏和谈铮在各自房间门口站定,刷卡。
“晚宴八点钟开始。
七点半的时候,我会过来找你。
”
他们一路上没怎么说话,这会儿听见谈铮开口,祁纫夏转过脸,仔仔细细地打量他一番,“我还以为,你打定主意,要做整晚的哑巴。
”
谈铮低了头,声音干涩:“抱歉,刚才在想事情。
”
祁纫夏收回目光,语气寡淡如水:“没关系,要想趁早想。
现在想完了,一会儿就别再出现这副表情。
我带的是个活人,不是一块石头。
”
说完就进门落锁。
套间里很宽敞,早就布置得妥当,祁纫夏登船时携带的小行李箱,已被当时接应的服务人员提前送至房间,规规矩矩地立在门后。
吧台上的点心架子,层层排列着五颜六色的马卡龙,旁边压着一张手写卡片,写了好几行来自主办方的祝颂语。
祁纫夏把落地玻璃门推开,即刻就闻到了满是海水咸湿味道的空气。
傍晚起风,气流滚进船舱里,吹得她的发丝飘扬,把沉在肺里的空气涤荡了一通,身心似乎也随之舒畅了不少。
外面是个步入式的大阳台,对称地摆了两张躺椅。
祁纫夏没踏出去,静静吹了会儿风,转身回房间里开行李箱。
这种正式的晚宴,自然要搭配合适的礼服。
临出发前的就好,祁纫夏对服装没什么头绪,下周准备开始休假的程影临时揽下责任,帮她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