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纫夏……”他的声线在颤抖,“思博是我的这么多年的心血,是我的全部!”
他猝然上前,握住她的手腕,额头隐隐有青筋迸出,“你……就那么恨我?”
祁纫夏冷了脸。
“你是不是很希望听见我对你当年的控诉?以此才好证明,我现在的行为是非理性的纯粹报复,好让你占领一个道德制高点,然后开展对我的审判?”
谈铮的脸上划过强烈的难以置信,“我不……”
“我不管你是不是这么想的,”祁纫夏毫不留情地打断,“我只需要你明白一点,这次的行为,是我们集团决策层的集体意志。
你要说我有私心,我也认,不过如果我的私心正好与客观目标契合,岂不是更好?”
谈铮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几乎呈现出一种了无生气的灰白,浓眉压着上眼皮,视线聚焦在祁纫夏脸上,用力到快把她整个人洞穿。
“你翻脸不认人的本事,实在让我自愧弗如。
”他死咬着牙,一字一字地往外蹦。
谈铮的五官本就偏向凌厉,这会儿真真切切沉了脸,气场足够震慑人心。
可是祁纫夏哪里会怕他,反倒不合时宜地笑了笑:“师承谈总,你就当做……我青出于蓝吧。
”
撂下这句话,她不打算再和他纠缠,准备径自下楼回办公室。
可偏偏手腕还被谈铮攥着,脚步也由此被禁锢。
“你放手。
”祁纫夏横眉。
谈铮恍若未闻,眼神里愤恨和不甘交错,低头逼视着她:“所以前面那些天,你究竟把我当什么?”
情到浓处的战栗和悸动、昼夜不分的耳鬓厮磨,难道是他一个人的幻觉么?那些柔软而濡湿的记忆,是他的独角戏吗?
祁纫夏没有看他,漠然说道:“你爱当什么当什么。
”
她心里只想走,瞥见被他攥着的手腕,多少有些气急,用蛮力甩脱挣开。
然而下一秒,站在楼梯边的谈铮却因她的大幅度动作骤然间失了重心,脚下随即踩空。
他本就在分神,完全来不及抓住任何的借力物体,整个人猝不及防地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一切的发生,只在电光火石之间。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祁纫夏也愣住了。
她过了一两秒才回神,错愕地看着摔得半跪在地上的谈铮。
她甚至怀疑,自己刚才听见了什么断折的脆响。
“谈铮?谈铮?”她叫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