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上身薄薄的丝质衬衫,祁纫夏感觉到谈铮放在她后腰的手,掌心温度高得吓人,好像有什么东西隐隐在沸腾。
但他的手到底没有逾矩,只是越发用力地把她往怀里按,好似要把她整个人融进身体里。
祁纫夏恍惚了片刻,脑海里竟也跟着迷离起来,在喘息里艰难地换气。
她很久没有过窒息感如此强烈的吻,整个人几乎像要溺毙在真空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抓住身前的人,越抓越紧。
像是在苍茫不见边际的水域里,唯一能够得着的锚定物。
察觉到失控的前奏,祁纫夏的理智瞬间回笼。
她立刻挣开谈铮的束缚,后退回安全距离。
刚刚分离的几秒里,两人都在大喘着气。
祁纫夏盯着谈铮的下半张脸,忽地哧笑。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
她从储物袋里随手拿出一面补妆用的小镜子,举到谈铮面前。
镜子里,他的唇上沾着不均匀的口红印,凌乱无章,乍眼一看,竟有些滑稽。
猝不及防地看见镜中狼狈的情状,谈铮也觉得窘,放开拢在祁纫夏腰间的手,连连擦着嘴唇。
祁纫夏从他身上下来,伸手到前排当中的储物格里抽了张卸妆巾递给他,“用这个。
”
谈铮接过,“谢谢。
”
然后对着镜子,一点点擦去唇上残留的痕迹。
如此一来,车里暧昧旖旎的气氛也散去了大半。
祁纫夏从另一边车门下了车,回到驾驶座,看着后视镜里的谈铮。
谈铮清理完口红印,理了理起皱的领带,把镜子还给祁纫夏。
“我上去了。
”他下了车,站在驾驶座门边,和祁纫夏隔窗说话,“开车当心。
”
不过一分钟不到的时间,他的声线便已经恢复了平稳,除了略有褶皱的西装肩头,看不出丝毫异样。
祁纫夏“嗯”了一声,算作回应,紧接着一脚油门,缓缓驶出车位。
谈铮在原地目送她很久。
今天的祁纫夏,温柔到不像现在的她。
谈铮怔怔地想。
车刚刚开出去没多久,还未驶出停车场时,祁纫夏给程影打了个电话。
“人都接到了?”
程影:“嗯,在回公司的路上了。
”
祁纫夏升起车窗,把空调的温度往下调了两度,“去会议室等我。
记得走专门的电梯通道,尽量不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