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谈铮怔怔地松了手。
距离被稍微拉开,他终于看清了祁纫夏的眼神——清明一片的瞳孔里,哪里有半点情欲的影子。
从始至终甘愿沉沦的,只有他而已。
“……对不起,”他失神地后退一步,手背擦去唇上的水渍,“是我冒犯了。
”
祁纫夏微不可察地笑了笑,“原来你不想。
可是刚才那些,又是什么意思呢?”
“我没有不想……”
脱口而出之后,谈铮才意识到自己话里的不妥,连忙纠正:“按照你那种反应,如果我还要继续,和衣冠禽兽有什么两样?”
“哦,看来你还挺高尚。
”
谈铮一口气憋在喉咙里,酸涩到了极点,“你就非要挖苦我?”
祁纫夏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走向桌上的手包,从中拿出镜子,“说你高尚就是挖苦?行吧,你卑鄙无耻,趁人之危——这算是夸奖?”
谈铮却沉默了很久。
“……你说得对。
”
他喃喃低语。
“我卑鄙无耻。
”
这话倒是让祁纫夏诧异地回头瞥了一眼,她正想说什么,手机却响了。
接起一听,原来是客户说约定时间提前,问祁纫夏现在是否可以出门。
“当然没问题,”祁纫夏满口应下,随手抓起外套和包包,往门口走去,“地方还是不变吗?”
“对,就在江上的游船上。
我在这里定了包间,风景很好,周边热闹极了……”
祁纫夏坐在入户门的凳子上准备换鞋,一边拿着手机和客户断断续续地说话:“嗯,好……是吗,那可真巧……”
对方热情健谈,反倒让祁纫夏不好直接挂断,只能陪着应和。
可她今天要穿的,是一双切尔西靴,窄口无拉链,单手不好穿。
她尝试了几下,似乎行不通,正准备干脆打完电话再穿鞋,忽然有双手闯进她的视线,接过了那只鞋。
谈铮单膝跪在她面前,低着头,单手握住她的脚踝,动作轻缓地帮她穿鞋。
他的掌心很热,温度灼过来,似乎能够直接沁入肌肤。
祁纫夏自然地垂下眼帘,目光落在谈铮的头顶,眸光动了动。
“……祁总,祁总?你在听吗?”
上句话没得到回应,客户拔高了声音问道。
“嗯,我在听。
”祁纫夏语调如常,五指却从谈铮浓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