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去打听打听,也许能得到蛛丝马迹呢。
”
说者其实无心。
在客户看来,谈铮顶多是想借机和祁家攀个关系,可是抱有同样想法的人,大概不在少数,祁建洲之所以把人行踪藏得如此严实,估计正是预料到了这点。
可是听者就这么上了心。
一个月之后,谈铮出了个长差,地点是美国。
首站是洛杉矶,他大学时期一个很要好的朋友就在当地定居,借助他的关系,联络到了那边的华人校友会,可是打听了一圈,始终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他又飞去了旧金山。
忙活好几天,结果亦然。
友人知道他千里迢迢来找初恋女友,好心劝慰他说,西海岸这边,留学生的首选也就是这两大城市,再不济,多跑一趟西雅图,如果还是没有消息,就应该往东边去。
“这几年,我知道的国内留学生,还是在东海岸的多。
”友人告诉谈铮,“耶鲁、哥大、宾大,都在东部,那边的华人圈子更大,各路人马牵线搭桥,找个黎川的留学生,应该不会太难。
”
但事实证明,这种猜想,还是过分乐观了。
谈铮先后到了波士顿、剑桥和纽黑文,成功联络到了当地留学生的社群,其中不乏来自黎川的学生。
可是问遍了所有人,对于祁纫夏的名字,都表示出完全的陌生。
后来他又辗转纽约,抵达新泽西,沿途的朋友都结识了好几个,可是依然没有祁纫夏的半点踪迹。
此时距离他离开黎川,已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凌森打电话来告诉他,公司里等着他签字的文件,快要堆成山了。
接电话时,谈铮刚刚到达费城。
这里是他此行的最后一站。
“我知道了,”他对凌森说,“再过三天,我就回去。
”
三天的时间,谈铮过得很煎熬。
所有的消息似乎都沉了底,好不容易盼到一条回音,和对方确认过后,却发现是场错认乌龙——那人甚至都不是中国人。
谈铮再没有其他收获了。
在费城的最后一天,恰好是圣诞节。
谈铮一身疲惫地往下榻酒店走,途径市政厅附近,才发现今晚有很热闹的圣诞市集。
落寞的人,很容易被这种纯粹的喧嚣吸引。
谈铮情不自禁地走进市集,汇入了人潮。
他个子高,身材挺拔,哪怕在拥挤的人群之中,也是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