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男生放下球杆,不好意思地说,“是我太紧张了。
”
究竟是什么致使他紧张,似乎无需明说。
祁纫夏心知肚明地笑了笑:“不着急,慢慢学。
”
话音才刚落,忽然就刮起了一阵北风,气流从身后涌来,同时送进耳朵里的,还有车轮碾过草地的细碎声响。
有人下了车,朝他们走来。
不用回头,祁纫夏已经知道是谁。
“掌握得如何?”她若无其事,问那男生。
对方摇头:“不太好。
”
她绕到他身后,用没戴手套的右手轻轻握住球杆,引导他跟着自己做动作,“就像这样。
学会正确发力,不难的。
”
从背影看,两人的身躯完全贴合在一起,已经彻底突破了正常的社交距离。
祁纫夏比男生稍矮几厘米,说话时,嘴唇里他的耳朵很近,乍眼看去,几乎像是恋人之间的耳鬓厮磨。
“祁纫夏!”
一道蓄着愤怒的声音,不由分说地横亘进两人中间。
男生毫无防备,被这声线惊得手臂一抖,动作顿时变了形,球杆一歪,竟直直铲进了脚下的草皮,溅起几许碎屑。
祁纫夏松开手,回头定睛,冷冷开口质问;“谈总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谈铮已经换过衣装,穿的是正经的成套球服,深颜色,很衬他眉眼,祁纫夏不知该不该赞他一句心态佳,都到了这种时候,依然要维持面上的品格。
“他是谁?”谈铮却答非所问,指着那男生。
“和你有关系吗?”祁纫夏语气不耐,同时亮出手腕上的表,“我好心提醒你,看看时间。
”
谈铮急急地解释:“我知道耽误了时间。
处理澳洲那边的资产,有很多文件需要处理,我一直忙到十点多,做好之后,马上就赶过来了。
”
“哦,这样啊……”祁纫夏点头道,“所以,你的电话欠费了?还是所有的通讯软件都被卸载了?”
她表情很淡,漆黑的眼眸里,温度直线下降,“在这个年代,要当个纯粹的哑巴,可不容易。
”
留下一句话,祁纫夏掉头就走。
谈铮的脸色青里泛着白,只觉得被气血冲昏了头脑,三两步追上去,誓要得到答案似的,“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
“和你什么关系,和他就是什么关系。
”
谈铮以为自己听见了惊雷的余震,血液几乎冻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