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台灯同样是插电式,暂时不能使用,唯有身后徐今遥桌上亮着一盏装饰用的充电兔子灯,亮度虽然不够看书写字,但借以用作视频通话的背景光,倒是正好。
谈铮用眼神细细描摹一遍她的轮廓,脸上是连自己都意识不到的缱绻温柔,“宿舍停电,怎么想起给我打视频了?”
祁纫夏一脸玩赖似的笑:“我害怕呗。
”
这话当然没人信。
谈铮哑然失笑:“还会有你害怕的东西?”
“当然。
”祁纫夏说,“我又不是神仙。
”
她抱着手机,忽像瞧见什么端倪似的,认真审视谈铮的脸色,“你怎么了?”
谈铮一愣,随后若无其事地笑笑:“没怎么。
”
祁纫夏不知是不是自己多想,“可我总觉得你心情不好。
”
原来隔着一方屏幕,竟也能把他的愁眉看得这么清楚?
谈铮暗笑着摇头,否认到底:“就是刚刚经历过热闹,一时没缓过来而已。
”
祁纫夏像是信了,“那你还不回家,反而留在外面?”
谈铮没答话,静静地凝望一会儿她的脸,下一句问题来得猝不及防:“夏夏,你有没有想过,出国留学?”
祁纫夏的表情,有瞬间微不可察的凝滞。
说巧不巧,今天她去经济学院院办开材料,在办公室里正巧碰见一个准备出国读博的学姐。
两人并不认识,祁纫夏也不知她前来领取的是什么文件证明,只是在楼梯口怔怔望着她背影走神许久。
她怎么可能没有想过。
学院研究生的培养方案中,便有提过中外学术交流,条件就罗列在网站上,诱人极了。
但是那天她对李素兰提起这件事时,母亲的反应却让她心底狠狠一沉。
——哪有那么多想做就能做成的事。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祁纫夏拿起桌上的陶瓷杯,抿一口凉掉的白开水。
谈铮心里亦想着事,因此并未留意她的神情变化,“我只是觉得,黎川大学固然好,但现在全球化才是发展大势,如果能在读书期间,出去拓展拓展眼界,对你将来应该很有好处。
”
祁纫夏没有怀疑,只是笑容苦涩:“这又不是上下嘴唇一碰就能做到的事。
再说,一去就是好几年,留我妈只身在国内,我也不是很放心。
”
谈铮忽而精神一振。
如果说,最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