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幽潭,祁纫夏情不自禁地就被吸引进去,怔怔问道:“你也会吗?”
“——和我一起。
”
又一颗流星划过,光芒却较刚才的几颗暗淡许多,恰似烟花在定点绽放过后,徐徐坠落的余烬,美得颓靡。
“……会的。
”
周围一片闪光灯的声音,所有人的目光焦点,都在天上,就连祁纫夏也忍不住抬头,仰望那转瞬即逝的美好。
只有谈铮低头,久久凝视着怀中的人,做出横跨十二年的保证。
无论始与终,至少在这一刻,他愿意为了祁纫夏,藐视时间。
守到下半夜,祁纫夏的精神已经很疲惫。
她整个身子几乎都歪倒在谈铮怀里,眼睛困得睁不开。
谈铮见她已经支撑不住,便不再勉强,开车返回山下。
有些嗅觉灵敏的商家,知道今夜有流星雨,又料定凤尾山是个首选的观星去处,在半山腰直至山脚,开设了不少小吃摊位,专门吸引夜间前来观星的游人,生意竟意外不错。
祁纫夏在车上小睡了将近二十分钟,到了山脚下醒来,入眼就是烟火喧嚣的夜市,一时没禁住诱惑,说要下车吃东西。
谈铮体谅她今晚劳累,于是在角落停了车,陪她钻进一顶红帐篷下,点了二十来串的烧烤。
祁纫夏咬着一串撒孜然的喷香五花肉,怡然自得地说:“既看到了星星,又吃到了烧烤,今晚真是不虚此行。
”
谈铮想起刚才在山顶,流星划过的瞬间,周围不少人都在闭眼许愿,祁纫夏却并未参与其中,于是问道:“你看见流星的时候,没想着许愿?”
祁纫夏放下一支光秃秃的签子,捏着一张纸巾:“我总觉得,对着转瞬即逝的星星许愿,好像不太吉利。
”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本身就是强留不住的东西,还是不要让它承载太多了。
”
她难得有此感性之言,倒是让谈铮心中觉得异样,仿佛流星从天际划过,兜兜转转,又坠进他心里。
“怎么突然说起伤心话来了?”
“没有这个意思,”祁纫夏回头冲他一笑,“就是随口感叹而已。
”
陆陆续续有下山的车辆驶来,大半都被这附近的小吃摊吸引驻足。
蹲守流星也需要体力,一车一车下来的,几乎都是年轻面孔,男男女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