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
谈铮察言观色,发现孟宁的脸色确比上次红润了不少,虽然说话声音仍虚弱,但咳嗽已没那么频繁。
他这才稍微放了心,没把孟宁扶回楼上,而是搀她到客厅软靠边坐下,顺手拿了毯子铺在她膝头,“这两天刮台风,我一会儿叫人仔细关好门窗,等到天气转晴,如果您身子没什么不适,倒是可以出去走走。
”
孟宁执过他的手,“你这孩子,不能光顾着我,也要爱惜自己的身体才对。
这几天是不是工作忙?我看你都熬出黑眼圈了。
”
谈铮神色不太自然,避开孟宁的眼神:“是忙。
连轴转了几天,没怎么睡好。
”
“前几天医生上门,给我开了一副宁神安眠的中药方子,我吃了几次,觉得效果还不错。
”孟宁娓娓道来,“我让厨房煎几服给你带回去,喝几天试试效果。
”
孟宁的手凉,谈铮却也没好到哪去。
两人隔得近,他清晰瞧见母亲眼尾的纹路,莫名心惊。
“妈,”谈铮开口时,似在心里斟酌过千万遍,“您能跟我讲讲,当年您是怎么和我爸走到一起的吗?”
孟宁一怔。
她深知家中三个儿子各自的秉性,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谈铮都是最不可能问出这个问题的人。
除非碰上了什么事。
或是什么人。
“我和你爸爸……”再度提起谈竞成,孟宁难掩眉间短暂的失神,“其实也是校园恋爱。
当年我们都是学校合唱团的成员,有次坐车去市里比赛,我晕车难受到不行,是他坐在我旁边照顾我的。
后来自然而然就有了交集,一来二去,就在一起了。
”
孟宁的描述,合乎大多数产生于大学校园的恋爱,青涩而简单。
但正是这种简单,让谈铮深深感到惊异:“就这样么?”
电视里门当户对的才子佳人,尚且要经历磨难重重才能终成眷属,身份背景悬殊的父母,竟然无需跨越任何阻隔?
孟宁:“是啊,就这么简单。
哪怕后来你外公外婆反对,其实都不算太激烈。
有时候想想,也许正是当年顺利过头了,后来才……”
她戛然而止。
当年谈竞成急病离世,是万分凶险的主动脉夹层,病发时,人甚至还在开会,送到医院没多久,就被宣判了死亡。
孟宁强忍住眼里酸意,没再往下说,只是定定望着谈铮,用十分肯定的口吻道:“小铮,你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