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食和饮料,都给你!”
祁纫夏的鼻头莫名一酸。
祁佩芳已逾耄耋之年,几年前被诊断出阿尔茨海默症,时常犯糊涂。
为了她的人身安全,祁建洲几乎不怎么让她出门,请了专人照顾她起居,平时也尽量哄着老人家开心。
正因如此,唯有她开金口,祁纫夏才能突破赵瑞仪给祁建洲立的规矩,走进祁家。
“奶奶,我不饿。
”
祁佩芳亲昵地摸着她的头发,“夏夏,你最近读书忙不忙?有空的话,多来看奶奶,奶奶想你呀。
”
在她面前,祁纫夏做了太多根本无法兑现的许诺,这次亦不例外。
她尽量让自己笑得自然:“好啊,等我忙完这段时间的期末考试,我一定多来看您。
”
祁佩芳忽然神神秘秘地将祁纫夏拉到床边,开了床头柜的抽屉,从最深处取出一个厚实的牛皮纸信封,塞到祁纫夏手里。
“这个,你拿着。
”
祁纫夏掂了掂,立刻就明白里面是什么,当即推辞:“奶奶,我不能收。
”
“哎,这是奶奶给你的,你要收,”祁佩芳坚持,“别人要是问起来,你就实话实说,我帮你撑腰。
”
老人家固执起来,任谁都拿她没办法。
祁纫夏和她拉扯了几个来回,终是拗不过,她别无办法,只能暂时装进口袋,想着一会儿出去转交给念姨。
她和祁佩芳许久没见面,说了不少话。
等到念姨进来照顾祁佩芳吃药,祁纫夏知道,今天的拜访,差不多是时候结束了。
为的行动方便,老人房间就在一楼,方向朝南,透过落地窗,能看见大门口旁边的那棵流苏树。
时节已是六月,流苏树最繁盛的花期已经过去,梢头只剩下星星点点浮沫似的雪白,轻盈而脆弱,宛如随时都要消逝于风中。
“奶奶,我该走了。
”
吃过药,祁佩芳的精神头似乎沉了不少,在念姨的搀扶下,躺在了床上。
她昏昏沉沉的,“记得……常来看奶奶啊……”
没多久,房间里再度响起轻轻的鼾声。
祁纫夏叹了一口气,跟着念姨走出房门。
她从随身背包里拿出那个沉甸甸的信封,“念姨,麻烦你帮忙……”
话音刚落,大厅的入户门被推开了。
赵瑞仪顶着一张精致全妆的脸,神色阴沉地走了进来。
“谁放她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