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也很是难受,过年期间又闹了些不愉快,一时冲动就提了分开。
其实后来后悔过,但来不及了,我很快就被调往其他地方,再回南京已经是10个月之后。
”
“不晚不晚,”刘婶忙说:“你要心里有她,怎么样都不晚,你和婉萍将来过日子,你又不和老陈过日子,把话说开了便好了嘛!别为了这些事情到最后落下一辈子的遗憾,我是过来人,你听我的,再去陈家解释解释就好了。
”
“眼下的局势是我们和日本人肯定要开战,可能在来年的一月、三月,也可能是七月或者十一月,但总归不会拖太久。
这样紧迫的战事,我无暇顾及自己的事情,再说今年外出执行任务时我部经过了几个*寡妇村,见到了那些女人生活有多困难,尤其是新妇丧夫的。
我见她悲痛欲绝的样子就不由想起婉萍,若是刚结婚我便死了……”姜培生摇摇头,说着长叹口气:“这过于残忍了,我于心不忍。
”
(*蒋军围剿红军时,当地地主豪绅组织成“还乡团”对帮助过红军或者加入红军的家属进行反攻倒算,制造许多“无人村”“血洗村”“寡妇村”。
)
听到姜培生这样说,刘婶的脸上也一下子没了笑容,她紧张地绷着嘴角,姜培生吃了大半碗馄饨后才小心翼翼地说话:“姜先生,就算和日本人打起来,南京也该是安全的吧?”
32年姜培生在上海跟日本人打过一仗,那时他就感受到日军的军事素养以及火力是在他们之上的。
如今快五年过去,日军装备有无更新他不清楚,但就国军内部而言,他们还是和32年差不多的装备,一旦大战开打,是不是能再次守住上海,是不是能守住南京,姜培生心里并没有多少底气。
他放下手里的汤勺,抬头看向刘婶,正犹豫着要怎样说,就见刘婶自己先笑了。
她说:“怎么会守不住呢?南京可是首都啊!就算是东北保不住,北平丢了,也不可能会让南京出事的呀!我这人就是岁数大了,成了天的瞎操心。
”
“我们肯定会拼死守护南京城的。
”姜培生说。
“就是嘛!你们肯定守得住的!”刘婶笑着,红润微胖的脸颊是村里人常说的有福气的长相:“我们来南京快二十年才好不容易扎下根,有间自己的店面可不敢丢啦!老街坊都喜欢我们家的红油小馄饨,你说这要是没了,将来谁想吃口老味道都找不着地方了呀!”
刘婶的话让姜培生一下觉得身上担子极重,当兵的守土为国是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