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流逝的岁月。
裴喻宁感觉自己喘不过气,越想越难受,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商砚辞?为什么在转瞬即逝地给予他幸福后,要立刻狠心收回?为什么不能让他拥有一个完整美满的家庭?为什么不能让他慢慢长大?
像他这样好的人,这世上所有美好的一切就该无条件的全部属于他。
裴喻宁一直眨着眼睛,避免眼眶里的泪落下来,她努力忍着不哭,一旦她哭出声,外公外婆一定会被她的情绪感染,要是全都哭了,商砚辞哄都哄不过来。
歌剧院蛋糕里咖啡的醇香渐渐变得苦涩,裴喻宁食不下咽,但这是外公亲手做的甜品,一开始吃的时候她夸了,如果后续不吃完的话,不太合适。
想了想,她接着吃,晚上要和商砚辞多亲会儿,弥补她现在吃的“苦”。
外公外婆有意调节大厅里的沉闷气氛,和裴喻宁说了不少最近听闻的八卦趣事,她一边配合地听着,一边吃手里端着的歌剧院蛋糕。
商砚辞回来的时候,大厅里早已是欢声笑语的一片,先前发生的事了无踪影,仿佛不曾听闻。
外婆:“小辞回来了,洗手吃饭。
”
商砚辞:“好。
”
裴喻宁抬眸,视线与他对上。
商砚辞眉梢温和,含着清浅笑意,迈着长腿走过来,手掌先是在她的肩上轻捏了捏,接着端起她手里的甜品盘,吃掉剩下的小半块歌剧院蛋糕。
外公指着桌面上的甜品:“这上面放了这么多,你不吃?”
商砚辞低声轻笑:“宁宁的好吃。
”
外公无语,背着手走向餐厅。
外婆笑了笑,知趣地先跟着走了。
裴喻宁牵起商砚辞的手,左右看了看周围,踮起脚尖,亲吻他的侧脸,轻言软语地问道:“辞辞,你怎么知道我不想吃了?”
商砚辞垂眸注视着她,温声道:“心有灵犀。
”
裴喻宁眉眼弯弯地笑,牵着他往餐厅走。
吃过美味可口的晚餐,一家人准备去后花园散步。
众人换鞋的时候,商砚辞走到柜子前,拿了一瓶驱蚊喷雾出来。
商砚辞:“宁宁,到我这儿来。
”
裴喻宁不解地走到他面前:“干什么?”
“驱蚊。
”商砚辞仔仔细细地给她露在长裙外面的皮肤喷上驱蚊喷雾。
外婆后知后觉地说:“还好小辞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