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他恍然有种醒过来的惺忪,“上天没有薄待我……”
杨盼瞧他怔忪的样子,又好笑又好气又怜悯他,捏捏他的脸说:“洗得差不多了,起身吧,我饿了,我要你陪我吃饭!”
他从水里湿淋淋起身,浑身上下被另一个小色鬼看得精光。
罗逾看着杨盼那副快要流口水的样子,不由也低头打量打量自己,厚着脸皮问:“好看?”
杨盼吸溜吸溜:“好看!”
罗逾心里的愤懑一时间仿佛被忘却了,指了指屏风说:“拿块手巾帮我擦擦背可好?”
“好嘞!”杨盼狗腿地伸手拿了干手巾,把他的脊背包起来擦干,然后在他虽有鞭痕却依然白皙细腻的背上贴了贴脸,再轻轻地啃啮了一小口。
“那前面也你来擦吧。
”他好像微微一吸气,浑身松展,然后适意地说。
罗逾张开双臂转过身,前半身更好看,军队里的磨砺,每天的训练、奔走、骑射……使得浑身线条无懈可击,而且变得强壮起来之后,肌肉更有弹性,碰一碰仿佛都能把她的手指弹出去,满满地都是勃勃的力量感。
杨盼张着手巾,擦了两下,还没擦干,整个人已经腻歪歪扑进他怀里了,这肩膀、这胸脯、这胳膊!简直想一处来一小口……
他轻轻地伸手环着她,在他胸膛间可以听到轻轻的喟叹,又带着喜悦的感觉。
“阿盼,真好……”他喃喃地说,“都以为自己一败涂地了,以为自己除了苟延残喘度过万众唾弃的余生外,再也没有机会了。
不过,今天感觉,我又活过来了……”
杨盼在他怀抱里像摇尾巴的小奶狗一样,腻着说:“不会吧?这么没出息,见到老婆,就感觉自己起死回生了?!”
她也听罗逾的亲兵和王蔼说了里头的凶险,心里一阵阵后怕,现在只有抱着他赤_裸的胸膛,才有安全感和安定感,实在是舍不得也不敢撒手。
罗逾捧着她的脸:“也不光是见到你,我还见到了一个人……”
外头送来了饭菜,知道妻子肚子饿了,还是得先尽她吃饭。
罗逾小心把她扶到矮榻上垂腿坐下,免得她大肚子盘坐不舒服。
然后又挑一张高案摆上饭食,虽然还是简简单单的,但是杨盼好像一点不挑,开开心心吃了起来。
罗逾陪着吃了两筷子就停了下来,杨盼说:“多吃点,你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