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道:“听见没?快开晚饭去。
”
觑见人都走了,她放下针线,热情地搂着罗逾的脖子,在他嘴唇和下巴上亲了两下,柔柔地说:“这个……好不好吃?”
小郎君心像块热了的酥油一样,慢慢就变得软趴趴的,但是,行动上却是硬邦邦的,反正里外无人,一把抱住推到墙边,摁住两只手,狠狠地吻了一顿,听见外头有动静了,才放开手说:“叫你昨儿不讲理!”
杨盼摸摸麻酥酥的嘴唇,噗嗤一笑。
晚饭还是牛羊肉为主,杨盼还是一如既往不擅长吃:一块牛肉切了半天,切出来歪瓜裂枣的;然后干脆上手捧着啃,啃两下就喊宫女:“拿根牙签儿来!”
罗逾对这样的小妻子,实在是又气又爱又怜,伸手把她的牛肉接过来,用自己的解手刀片成厚薄适宜的一片片,又放回她的盘子里:“这样吃不嵌牙。
”
小女郎吃得很香,罗逾先那些气也慢慢抽丝般消了,对她说:“这里的牛羊肉你大概吃不惯——”
“吃得惯!”作为一个没跑的吃货,杨盼抬头边嚼肉边说,“吃得惯惯的。
”
罗逾不由带了点笑:“等选好日子到扶风郡之后,南边的货品会很充足,到时候洛阳的枣儿与梨,黄河的鲤鱼和鲂鱼,甚至随着邗沟能运来淮扬的螃蟹和橘子,你可以吃到更多习惯的口味。
”
“你父汗答应你就藩了?”
“嗯。
”罗逾点点头。
“你阿娘也没事了?”
罗逾愣了片刻,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杨盼心道:还不是拿住了你的魂魄,才敢放你走?嘴里说:“我看你脸色喜悦,跟昨儿晚上大不一样。
”
罗逾摸摸自己的脸,笑着说:“真的?我的表情脸上一点藏不住?”
“跟我藏什么?”
罗逾点点头,看她吃得一手油,要了湿手巾把她的手指头一根一根擦干净:“是,跟你不用藏着掖着。
”
他顿了顿说:“我阿娘她,还是有些执念,总觉得对不起她的人太多,心心念念想着复仇。
怎么复仇嘛!”他像个长成了的儿子面对着年老执拗的老母亲一样,一个劲地摇头:“现世安稳,不是挺好?!折腾出幺蛾子来,谁能收拾残局?”
“她要你……”杨盼警觉地说,“杀我复仇?”
罗逾没好气地说:“她脑子有坑!”
作者有话要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