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泪水,突然就悲从心来,眼泪顿时就涌出来了。
沈征暗暗叫苦,这妹子坑爹坑娘,这会儿还坑兄……
他只能给皇帝磕头:“陛下陛下,臣也不知道怎么惹怒了公主了……反正公主生气,就是臣的过错。
请陛下责罚吧!”
皇帝倒给杨盼这汹涌的眼泪给惊着了,不知道她到底受了什么泼天的委屈,起身安慰女儿:“不急,阿盼,有什么事咱慢慢说……”离近了,就看见她头发挽得乱糟糟的,一对儿的银累丝小蝴蝶儿,如今只有一根插在脑袋上,倒是另一边插着两根草。
再看脸:泪水应该没假,身上也没有胡椒粉味儿,但是,这脖子上怎么有一小团红色?嘴唇好像比先时见她略微肿了一点?
皇帝顿时怒发冲冠,对沈征喝道:“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皇帝一发威,就不是姑丈了,沈征到底还是个十七岁的孩子,又没见过什么大世面,顿时浑身吓软了,磕头结结巴巴说:“臣……臣没做好事啊……”
“你是没做好事!”
沈征更结巴了:“不不……臣……没做坏……坏事啊!”
皇帝怒道:“将来若该是你的,朕也不会亏负你,这会儿急吼吼的,吓到了阿盼。
你以为是你表妹,就可以胡来么?你……你还做了啥?!”
杨盼这才明白父亲误会了,而且是大误会。
她急忙帮表兄辩解:“不是的。
表兄没碰我呀,我是生别的气。
”
皇帝伸手在她脖子上抚了一下:“这红斑怎么来的?”
杨盼被他一抚,就想起这里是罗逾先吻得最激烈的地方,大概是吮出了红印子——上一世若有这样的爱痕,她会换上高交领的衣衫挡着,今儿就完蛋了。
她撒谎颇有急智,立刻说:“河边上蚊子多,我叫表兄给我买艾草去,他非说不能离开我身边,非不肯去,害得我被咬得好惨。
所以我气他!”
皇帝仍是狐疑:“蚊子咬出来怎么会是这样子?”
杨盼说:“蚊子咬的是个包不错,但是我痒啊,自然要挠啊。
然后蚊子包下去了,挠得太狠,红印子下不去了。
”
皇帝怀疑地说:“那你再挠个一样的红印子给我瞧瞧?”
杨盼心里叫苦,为了圆谎,不得不硬着头皮在脖子上找了一小片,用指甲挠起来。
挠了半天,皇帝嗤之以鼻:“一点粉红而已。
”
杨盼咬咬牙,狠狠心,用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