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黝黑黝黑的,闪着亮亮的光。
皇帝爱惜地抚着马鞭,然后拿起鞭柄,似笑不笑地盯着罗逾问:“你昨儿要说的理由是?”
罗逾咽了口唾沫,然后毫不迟疑地说:“儿臣在西凉待过。
西凉国主李知茂颟顸无能,父汗不需要牺牲一位公主和他和亲。
娶回西凉的公主,意义也不大。
”
皇帝冷笑道:“你的意思是,如果娶回南秦的公主,就有意义了。
”转而厉声道:“你娶回来看呀!你当我不知道,你在南秦其他时候都好,唯独为这位公主犯了无数次傻!还挺身为她挨板子,你喜欢挨打是么?!”
这些自然是李耶若说的。
硬实实的犯傻,无言以对。
皇帝把鞭子往地上一抽,发出了震耳欲聋的破风声:“再说,朕的决策,需要你的干预么?你只管照办就是了。
还有什么理由?”
罗逾摇摇头:“没有了。
但是儿臣做不到,求父汗垂怜。
”
“娶个老婆做不到?”皇帝气得想笑,“今儿我就赐两个漂亮宫女给你这小雏鸡尝尝滋味!”
罗逾只觉得自己的脸都热了,可还是犟着说:“多谢父汗赐下。
若是要赐,儿臣母亲那里,确实少些服侍的人。
”
话说完,果不其然挨打了。
鞭子飞出来极快,简直看不见的时候,就像一条毒蛇,猛地在罗逾的胳膊上咬了一口,而且注入了毒液一般,烙似的痛。
他有些后悔脱衣服,那件灰鼠皮的外袍,好歹能搪点痛,不像这薄薄的竹布,只一下鞭子,就绽开了口子,然后绽口的地方沾染了鲜血,染成了胭脂红色。
这鲜艳的红色,似乎刺激了叱罗杜文的感官,他干脆不再说话了,一鞭子一鞭子抽了下去。
罗逾也不说话,弓着背,护着自己的才痊愈的胸腹,任由他打。
背上一道一道血红色绽开,血肉之躯也是痛的,颤抖得如被春风拂动的海棠叶,牙关始终咬着,既不呻_吟,也不求饶,也不答应娶西凉的公主。
皇帝大概打得累了,看着儿子背上横七竖八的血痕,忽然就是一阵恍惚,宛如那一幕熟悉的场景又一次再现在眼前。
他无意识地卷缠着鞭子,问儿子:“你不痛么?你不痛么?”
又莫名其妙来了一句:“你这样和我犟,他回得来么?”
罗逾颤声儿回了一句:“儿子求父汗垂怜。
”接下来没有说“痛”,而是说:“西凉联姻,不联也罢。
”
皇帝发狠一般,抡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