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几个手心也算是赔偿了。
但现在这样子算什么?刑讯拷问么?拷问她还得知道到底问的是什么意思啊!
她倔性上来,牙一咬,把另一只手伸了过去,气哼哼地看着皇帝,看他是不是真忍心打。
结果人家真忍心。
而且那戒尺“批批批”上去就是三下,一点水都不放,杨盼手指被拽着,眼睁睁看着手心变得又红又肿,却怎么甩手都甩不开。
“停下来!停下来!”她只能哭着求饶。
皇帝这次手都没撒,盯着杨盼问:“还编不?”戒尺捏在旁边,上下挥动着,实在吓煞人!
杨盼说:“我不知道我怎么知道他们是鲜卑人的。
阿父就当我乱猜的、瞎说的,好不好?”
皇帝眉目凝重,好一会儿放开手,任凭杨盼缩回手吹着滚烫的掌心。
他等杨盼平复了一点才又问:“好吧,那我换个问题,你老老实实回答。
”等杨盼含泪点了头,他才又问:“那么,罗逾是怎么以一敌五,把你救下来的?”
杨盼又噎住了。
她长在民间,见过里坊里撸袖子打架的,没见过真刀真枪实战;后来进了皇宫,规矩森严,更看不到这样的场景。
编都编不出来!
她心一横,说:“没打起来。
那五个人看罗逾紧追不舍,又看我身上连装钱的褡裢都没有,估计抓了我也没好处,就把我放了。
阿父不信,找那五个人问问就是。
”
那五个人早逃跑了,就是跟阿父你耍无赖!
杨盼索性一副无赖形看着父亲:怎么着我就瞎编了!虽然是瞎编,你就是找不出我的破绽。
你实在要打我我也挡不住,但是回头和阿母诉苦的时候,我是有理的!叫阿母罚你跪搓板!哼!
皇帝看看她头上插的羊脂白玉发梳、各色贵重宝石的蝴蝶发簪,就知道她在说谎。
但他并没有就这条追问下去。
他胸口起伏着,脸色阴阴的,终于笑道:“女生外向,你还是真是一心帮他!”
帮谁?
杨盼刚想质问,皇帝对外头道:“既然这么说,叫他们进来,当面说吧。
”
又是谁要进来?他要亲审罗逾么?
杨盼回头看着帐门那里,少顷就跟见了鬼似的,眼睛瞪得老大,嘴也不由自主地张开了,手心里火辣辣的痛,一时间也忘掉了。
那五个劫持她的鲜卑人,此刻鱼贯而入,下跪行礼,用汉语清清楚楚地对皇帝说:“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