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蜈蚣、那蛇,还是挺逼真的。
让罗郎君日日随身带着,也是个‘五毒驱邪’的意思。
”
罗逾的表情更僵了,似乎在考虑怎么拒绝才不得罪人。
杨盼羞恼,回头对金萱儿发火:“我不送了成不成?我现在讨厌五毒了,成不成?”
罗逾终于笑了笑,说:“那我等你自己绣好不好?”
杨盼松了一口气,使劲地点点头。
两个人四目相望,明明没有什么事了,就是不说道别的话,好像都有话藏在肚子里,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
金萱儿忍不住说:“罗郎君还有什么事么?”
罗逾醒过来似的摇摇头:“没有了。
”又说:“石蜜,公主可着劲吃就是了。
吃完了,臣再写信给西凉老家的家人,叫他们送过来。
”
罗逾一离开,杨盼冲金萱儿发火:“我什么时候叫你绣鸳鸯送给王霭的?你居然也害起我来了?”
“奴婢怎么害你了?”金萱儿不甘示弱,“厚此薄彼,让陛下和皇后知道了,不知道谁要被说呢!奴婢这是一片好心!再说,绣虫子是公主吩咐的,我照办;公主没吩咐的,我挑我喜欢的花样绣,怎么啦?”
“可是鸳鸯的花样……”杨盼说不下去了,当她还是个傻姑娘吗?!她只能怒冲冲的:“帕子给我!”
金萱儿有皇后在背后撑腰,此刻毫无畏惧地顶撞:“公主既然看不上,还要它做什么?公主不是说要自己绣了给罗郎君吗?那奴婢教你自己绣啊!”
她把那块漂亮的青色莲花鸳鸯手帕叠好,收回到怀里,然后直视着杨盼,意思是:你学不学?
“学就学!”杨盼也是个不服气别人的性格,心里想:怎么我就学不会啦?叫你老是小瞧我!叫你跟着我阿父一起把我和王霭拉郎配!
端午节到来的时候,皇帝带着太子巡幸回来了。
杨盼看着弟弟又黑了一圈,原来凸起在那里的圆滚滚的小肚皮变得平平的,眉宇间倒有了几分英气。
太子随着皇帝下了马,调皮地冲姐姐做了个鬼脸。
皇帝擦了把汗说:“雍州真热,还是山里凉快。
”
太子跟着说:“可不,我都不愿意回来了。
”紧接着凑到姐姐耳边:“就是吃得太差了……”
行宫内里的事都是杨盼做主,急忙张罗备膳,恰好还有皇帝他们打猎回来的野味,这日的膳食也是丰富极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