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几个狗食盆里加着肉料。
他冷漠地抬起眼睛,打量了一会儿才说:“你还来做什么?”
李耶若看见猫狗就讨厌,远远地对罗逾说:“怎么,过河了,准备拆桥?”
“鸟尽弓藏的是你!”罗逾起身拍了拍手,又旁若无人地到一边的水盆里洗了手,“不过不打紧。
我是谁,我已经都招给广陵公主听了,随便南秦的皇帝怎么处置我,我都认。
”
李耶若愣了愣,又听见罗逾说:“你威胁我,无非就是这个把柄,现在,我无所畏惧了,你还想怎么威胁我?说吧。
”
李耶若胸口起伏:“怎么,你不怕死?”
见罗逾不屑地摇头,又紧跟着追问:“也不怕右相家因为欺君的大罪被惩处?”
罗逾的眸光一下子变得刚劲起来,李耶若在他冷峻而肃穆的那一瞬间,心脏像被击中一样,不由咽了口唾沫,愈加柔和地说道:“当然,不是亲生的父母,也谈不上什么恩情。
我是懂你的,四郎。
”
罗逾冷冷一哂:“你懂我?你还懂我什么?”
李耶若笑道:“若是我嫁给了那个败军之将,估计再也帮不了你去西苑那座高墙里了。
”
罗逾硬邦邦说:“不需要了。
”
李耶若的神色变幻了好几种,最后笑着说:“啊,攀上高枝儿啊了。
我么,自然可以弃若敝屣了。
”
罗逾见她风摆杨柳一般要走,喊住道:“耶若阿姊,我知道你生气,不过希望你还是听我一句劝。
”
李耶若背对着他,冷笑道:“劝什么?无外乎‘现在已经很好了’,‘石温梁愿意为了你起兵造反,也待你很好了’,所以我该知恩,该图报,嫁给他对我也是最好的选择……得了吧,这些老套的话,说了有什么意思?你怎么不劝劝自己: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到底有什么大不了的目标,需要这样拼死?”
罗逾竟无言以对。
李耶若说:“我就是恨,恨那些对不起我的人,恨这个世界,现在也恨你。
”拔脚毫无留恋地离开了。
她径直往太初宫而去,门禁上有人问,也只管冷冰冰地答:“我是广陵公主的伴读,有要事向公主禀报。
”门禁上觑一觑,发现确实是熟面孔,也不好拦阻,叫宫里的婆子仔细检查了便放进了。
杨盼恰好挽着父亲的胳膊去显阳殿看望母亲,在靠近显阳殿后门的甬道里一眼就看见了形单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