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以为我阿父真的喜欢你?”
李耶若瞳仁瞬间一瑟缩,又很快恢复了原样。
她仍是一脸冷而娇媚的笑容:“我不知道,不过,古往今来哪有一个皇帝后宫只有一个皇后的?他倒不怕人说?”她觉察杨盼的目光如炬,盯着她的眉梢眼角、唇齿颊颔,顿时有种逼仄感扑面而来,不知为什么,生出一种不能被她逼视的直觉,只能丢下一句:“你来杀,我等着。
”转身要走。
杨盼虽还不会收敛目光,但真有心看人,还是能发现李耶若表情里的细微差别。
李耶若虽然戏入骨髓,到底也才十六岁,那些喜或惊,总会在一时压制不住情绪的时候略露端倪。
原来人心就是这样看的!
杨盼见她快要出门了,便在背后幽幽说:“我告诉你,我还是不信。
我秣陵老家,有相面之法,女子眉散,才是破瓜,你不是。
”
李耶若辞锋上的小胜,竟然差点被这句话破功。
杨盼分明看到她的背影滞了滞。
杨盼心里吁了一口气:试探了这么多种话语,若真是抽梯子的话都要抽光了,好在不算白费。
李耶若回到西苑自己住的屋子,翻开菱花镜,仔细打量自己的眉毛。
看了一会儿,看不出端倪,不由有些焦躁,她伸手摇了摇茶壶,里头空空如也。
作为质子生活在异国他乡,虽受礼遇,到底不比当年做县主时被伺候得周到。
只是家破人亡,那些富贵过眼云烟一般,实在不值一提,更及不上她心中的仇恨和野心。
李耶若起身去宫院耳房打热水。
耳房的几个婆子,今日见了她极为客气,伸手接过茶壶,殷切地说:“奴婢来,奴婢来!怎么好让贵人亲自做这些腌臜事?”
倒好热水,又殷切地问:“茶叶还有没有?奴婢这里倒有些阳羡的好茶……”
李耶若矜持地说:“对不住,我喝不明白阳羡茶,这里虽有茶砖,可惜没有新鲜的牛乳和酥油。
我就喝白水好了。
”
那婆子挤眉弄眼地捱蹭过来:“好的!好的!县主有什么吩咐只管开口。
将来,奴婢们也要等县主提携栽培。
”
李耶若若有所思,接过茶壶扭头说:“笑话了,我不过一个伴读。
”
婆子笑道:“县主花容月貌,将来前途是可以限量的?老奴娘家有个内侄女,不知县主可想要个丫鬟?”
果然人心势利!
李耶若说:“我自己尚不知八字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