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奉魏虏的太子登位,马上平城即将内乱。
我这里也备好了三十万水军,等拓跋焘回身就打他个措手不及。
拓跋焘自然会气恼。
更会气恼的是,我发给柔然汗吴提的密信,都是仿用的你的笔迹——你的笔迹么,自然是学着你和你阿姊来信中的那些字儿。
拓跋焘如果看见,不知他这个鲜卑人,可能分辨出汉字中的细微差别?……”
这段话漏洞百出,谢兰修只要静下来稍一思索就会发现。
不过刘义隆倒真不知道魏太子拓跋晃其实是谢兰修的儿子,但知捏造情伪,晓之以利害而已。
谢兰修却瞪圆眼睛看着他,跟见了鬼似的,然后,也中邪似的伸手接过了那个纸包。
谢兰仪见此情状,既是心头一松,又是心头一紧,忍不住上前去握妹妹的手。
刘义隆却冷静地把她一拉,微微眯着凤目,勾起唇角道:“此间虽安宁,毕竟在佛狸这头恶狼的地界上,我们还是小心从事的好。
阿修身边的人颇为得用,想必送我们出去也不是难事。
若是出了岔子,我反正是你的仇人,死不足惜,倒是你阿姊可惜了……”
谢兰修恨恨道:“你不必这样。
将来我阿姊若想遥祭我的魂魄,你不要拦着就是!”
刘义隆似乎动容,勉强露出一点和善的笑:“阿修,当年的话,我又要说一遍了:我心里于你有愧,不敢指望你原谅我,只是期待你能理解我。
‘山河未有异,斯人何以返?使我长憔悴,寸心从此殚。
’你做的诗,我还记得。
而你——”他的手按着左边胸口,此刻终于有了一点点真实的落寞流于唇颊。
“喜欢”、“爱”,抑或“抱歉”,几个好简单的词,始终一个都说不出口。
他寒潭似的眸子在睫毛眨动下忽明忽灭了几下,决绝地转身,拉着谢兰仪往门口走。
谢兰仪被他硬拽着,连一句寒暄都没来得及跟妹妹说,见面竟然就要结束了!她低声地哀求着:“陛下!陛下……”
“千言万语,说了亦无用。
她都懂。
”刘义隆拉着谢兰仪,瞥过谢兰修泪痕满面的脸,凛凛地一笑,轻轻打开了门。
院落门外,是不知就里的阿萝和小宦官。
谢兰修只消一声喊,一切就结束了。
但是,她终是无声饮泣,直至天明。
作者有话要说: 文从胡说起,雷倒不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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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