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郎,是谢晦的女儿,烽火狼烟,能晚一些,就晚一些吧!
拓跋焘第二日在朝堂上传示了这份国书。
大臣们面面相觑,古弼第一个蹦出来厉声道:“陛下三思!刘宋无道无义,不守诺言。
既然如此,我们打将过去,放到哪里我们都占理儿!军情转瞬即逝,何必跟他废话拖延?”他顿了顿,见拓跋焘还是一脸无所谓的淡笑,更是忍不住要劝谏:“何况,这份国书出自深宫妇人之手,且这妇人,乃是刘宋所赠。
臣期期以为不可!”
拓跋焘笑道:“是后宫妇人手书,可是也是朕的口述。
这一层,你不用担心,朕何时让后宫之人干扰国事的?笔头,你不用担心,朕也是深思熟虑的,现在正值盛夏,天气燥热,战马不肥。
我们又刚和蠕蠕一场大仗,军心疲惫,亟需休整,不宜贸然出击。
刘宋擅长守城,惯于劫营,我们躲一躲他们的锋芒,何必非要自曝短处?别说我看他们没有那个能耐,就算他们能追袭到底,我们也不过就是撤兵到阴山以北暂时避一避暑罢了。
等秋天一来,他们冻得出不了门,到时候,就让他们看看我的手段罢!”
他坐在明堂正中的坐席上,踌躇满志,笑意中带着睥睨天下的自负。
作者有话要说: (1)这封国书绝壁不是我捏造的。
原文如下:
“彼若欲存刘氏血食者,当割江以北输之,摄守南渡。
如此,当释江南使彼居之。
不然,可善敕方镇、剌史、守宰严供帐之具,来秋当往取扬州。
大势已至,终不相纵。
彼往日北通蠕蠕,西结赫连、沮渠、吐谷浑,东连冯私、高丽。
凡此数国,我皆灭之。
以此而观,彼岂能独立!”
“彼常欲与我一交战,我亦不痴,复非苻坚,何时与彼交战?昼则遣骑围绕,夜则离彼百里外宿;吴人正有斫营伎,彼募人以来,不过行五十里,天已明矣。
彼募人之首,岂得不为我有哉!彼公时旧臣虽老,犹有智策,知今已杀尽,岂非天资我邪!取彼亦不须我兵刃,此有善咒婆罗门,当使鬼缚以来耳。
”
“彼此和好日久,而彼志无厌,诱我边民。
今春南巡,聊省我民,驱之使还。
今闻彼欲自来,设能至中山及桑干川,随意而行,来亦不迎,去亦不送。
若厌其区宇者,可来平城居,我亦往扬州,相与易。
彼年已五十,未尝出户,虽自力而来,如三岁婴儿,与我鲜卑生长马上者果如何哉!更无馀物可以相与,今送猎马十二匹并毡、药等物。
彼来道远,马力不足,可乘;或不服水土,药可自疗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