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要认账!好好替朕看一看国史,也算是下输了的惩罚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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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拓跋晃下朝时,心事重重,冷不防身后谁拍了自己一把,拓跋晃一激灵,回头看那人:个子跟自己差不多高,长得魁伟,脸型五官都很像拓跋焘,唯只身上穿的是错彩盘金的朝袍,露出下面的羊皮裤——正是那个时候南北混杂的穿衣法。
这人笑道:“太子阿兄,今日不高兴么?”
拓跋伏罗攻打吐谷浑大获全胜,拓跋焘一高兴,加封为晋王不说,还优厚地赏赐了拓跋伏罗,在众臣面前拍着这二儿子的肩膀赞道:“这是朕的千里驹啊!”
太子一见这个弟弟就闷闷不乐,更兼着瞧见他腰上挂着的一把长剑恰是父亲新近赏赐的——自己曾巴巴地求了几次都没有求到,那日父皇一高兴就从腰上解下来赏给了凯旋的二儿子。
朝中风声渐渐传出,都说皇次子人品贵重,武功卓绝,更得拓跋焘喜爱,这次战场上获胜,便是为他将来取代太子而打下的基础。
这些事、这些话、这每一个细节,怎么能不让拓跋晃心里慌乱?而这些点滴的烦恼,偏偏又无人可以诉苦——能与人言无二三,才是真苦!
但面子上的功夫总是要做的。
拓跋晃勉强挤出笑容,对弟弟道:“没有。
我一向这样子惯了,我身边的人都晓得。
二弟如今很得父皇器重,当思进取啊!”
拓跋伏罗闪闪眼睛笑道:“我还进取什么呀?晋中之地可是我们建都的地方,父皇一高兴就封给我了。
肩上担子已经够重了!”
拓跋晃干干地笑了两声。
恰好宗爱从里面出来,见两位皇子,赶紧上前逢迎:“哟,晋王殿下,太子殿下,外头多凉啊,奴叫人取两位殿下的外头氅衣来?”
拓跋伏罗摆摆手说:“我今日粗疏了,连氅衣也未带。
我们府里那些狗才,一日不敲打,只怕马上连爷娘也要忘干净了。
”拓跋晃冷淡笑道:“熬冷做什么?我今日恰巧带了两件,叫我仆从送过来和二弟一起穿就是了。
”
宗爱一心要拍这两位的马屁——谁知道将来谁就是天下之主呢?一个都不能得罪。
他自告奋勇,亲自去把两件氅衣送来了。
他格外殷勤地抖开一件织鹤的松绿色锦袍,披在拓跋伏罗身上;拓跋晃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