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懦弱,实在叫人生气,又不好说他!”李氏抱怨道,“在宫里,给拓跋氏那个小丫头片子拿捏得牢牢的,可最多跟我发发牢骚,一点动作都不敢有!依我说,就把那丫头片子痛痛地打一顿,她是好意思奔回去找她阿爷来寻仇是怎么的?做男人的,这么雄风不振,可怎么好?我大凉还指着他是个聪慧的君主,希冀着有崛起的一天!”
居延公主叹息着说:“我这个弟弟,会看眼色,会使心计,可惜胸无大志,胆小怯懦。
其实我们大凉地势险要,军备充足,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怕他北魏作甚?如今又与刘宋打得火热,多了一方增援。
倒不如干脆破釜沉舟,也省得那个不争气的东西净是长别人威风,灭自家志气!”
李氏奇道:“公主倒有什么好主意?”
居延公主冷笑道:“那个拓跋氏皇后在宫里横行霸道,我早看她不顺眼了。
不光是我,宫里除了她原本带来的人,大约也没几个愿意伺候她!找个机会,一不做、二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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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拓跋晃带着一头薄汗,来到飞灵宫门口通报。
谢兰修大喜过望,亲自迎到门口,春风满面地说:“太子殿下怎么有空到这里来?”
拓跋晃苦笑着说:“我原是有急事找父皇,可惜他今儿下午起就一直在沮渠贵人的宫里。
我几回通报,沮渠氏所生的三弟拓跋翰(1)却拦着不让我打扰。
我……”他刚刚大婚,娶了闾氏为太子妃,因而说到父亲在后宫的行止,居然有些开不出口,脸都涨红了,才说:“这事紧要,先来告诉母妃,也好早早决断。
”
谢兰修有些讶异,问道:“为何要告诉我?与我相关?”
“不是。
”拓跋晃说,“与大妹妹相关。
刚刚有从北凉来的探马,飞递来阿昀的消息。
”
谢兰修色变,问道:“阿昀怎么了?”
拓跋晃看了看谢兰修,反过来安抚道:“母妃也不要急,暂时的消息还不算最坏——阿昀在凉国的宫中,不知是吃坏了肚子,还是受了风寒,剧吐不止,高热不退,人已经昏厥了。
算上探马疾驰而来的时间,应该已经三四天前的事了。
”
虽然不是亲生的女儿,但天天养育总是有感情的,谢兰修惊得一阵眩晕,顾不得太子已经成亲了便需避嫌,一把拉住他的袖子哭泣道:“阿析!这消息一点都不能耽搁!我们快点去你阿爷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