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蝴蝶飘飞至地,那样惨烈的死亡……也觉得难受,可面前的拓跋焘不见平常的自信,少有的萎靡不振,让她又忍不住有些心疼他,只好又劝:“公主脾气大、性子急,也怨不得陛下。
陛下……佛狸,还是节哀顺变吧。
”
她去捧了一碗酪浆奉送上,拓跋焘伸手去接,谢兰修这才发现他的衣袖上一团暗红色,仔细一看,竟是血迹,从他的手心到手腕,一片都是!谢兰修吓得惊叫一声,抓起他的手看,只见掌心赫然长长一路血痕,皮肉都翻卷了起来——伤得真不轻!
拓跋焘自己却不以为意,甩甩手道:“鬼叫什么!这点小伤,何足挂齿?”
谢兰修急忙唤阿萝取金创药、白丝绢,小心为他清理了伤口,敷上药粉,用白绢包扎妥善。
这才嗔怪道:“怎么不足挂齿!若是生了疮,或是处理不干净,怎么办?”拓跋焘这才露了笑道:“小娘子胆子太小!战场上这算个啥,要是受这么点伤都要唧唧歪歪地包扎,大家都别打仗了!”
“您可是一国的君王!”谢兰修见他满不在乎,不由有些生气,丢了他的手道,“哪有这样子不爱惜自己的?这是什么时候弄伤的?”话刚问出口,她已然想了起来,只有当时,始平公主拿着匕首冲过来想对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不利的时候,他伸手去抢匕首,八成便是那时受的伤。
想着,谢兰修忍不住已经是双目盈盈,见他还是一脸无所谓,仿佛他这样拼命地保护她,只是一件寻常事。
谢兰修埋头到他宽阔的胸怀里,哭出声儿来。
拓跋焘轻轻拍着她的背,奇怪地“咦”了一声:“又没有伤在你身上,又不是你疼,有什么好哭的?”
他这般不解意,在女人面前笨笨的仿佛啥都不知道,却让谢兰修心头温暖,她小猫似的从拓跋焘怀里抬起头,轻轻握着他的手腕:“佛狸,你为我、为孩子受了伤,还疼不疼了?”
拓跋焘笑道:“不疼,真的不疼。
倒是你,大约没多久就要生了吧?听说生孩子很疼,不知咱们这位谢氏士族的娇惯小娘子,忍不忍得了生孩子的疼痛?”
这句话,说到了谢兰修的发愁点上,她不由蹙了眉头开始害怕。
拓跋焘似乎终于抛开刚刚的烦恼,很想逗一逗面前这个可怜兮兮的小人儿,笑道:“到时候,只怕要准备一口大缸,来接阿修哭出来的泪水。
”
谢兰修在他怀里扭了扭,嘟着嘴说:“为给佛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