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曳灵活,抢了黑棋不少地盘。
虽没有复盘,但这已结的一局,倒也可以看出不少端倪。
谢兰修也是爱棋的人,忍不住就要琢磨起来。
俄而,听见纱帘外有人朗声道:“娘娘觉得这局棋下得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黑白之间
声音是崔浩的,谢兰修虽只听过一次,但那闻之便感从容睿智的声线使人记忆犹新。
谢兰修不敢怠慢,亦清朗说道:“崔司徒好雅兴!这局棋,妾一时还未看明白。
可否容妾再琢磨二三?”
崔浩笑道:“自然,自然!娘娘慢慢看。
”
谢兰修凝神看了一会儿,对纱帘外道:“此局最妙处,乃是连横。
”
“不错!”崔浩道,“不过连横之初,不过借一枚小小白子,毫不起眼,黑子自然忽视,却未曾想到,最终赢得全局的,恰是这小小一枚耳!”
谢兰修总觉得他话里有话,赞了声好就不再言声。
崔浩那里也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又道:“臣有一问,不知可否问娘娘?”
谢兰修暗道:盘马弯弓的,实则就是想问罢了。
她点点头道:“妾妇道人家,所知甚少,怕司徒发问,妾不堪回答。
”
崔浩胸有成竹笑道:“臣不敢为难贵人!只想知道,元嘉三年,刘义隆擅杀娘娘的父亲宣明公,娘娘心头可有委屈?”
谢兰修不由色变,忖了忖才答道:“宋国皇帝是君,我阿父是臣。
天下俱知我阿父冤枉,但为臣子的,不敢怨尤,死节而已!”
崔浩见她防守严固,心思倒不可轻开。
他顿了顿才又道:“臣鲁莽,请娘娘见恕!执史笔的,未必都是董狐,尊大人冤抑,只怕莫能天下俱知。
如今陈郡谢氏几乎覆灭,朝堂上再无姓谢,家中侥幸未死的,也只剩少许文学侍臣。
当年谢太傅(谢安)苦心孤诣,令谢氏朝野闻名,玉庭芝兰,代有人才,成就君臣相惜相得的佳话;而如今谢氏令名却败在昏君奸臣之手,宣明公一心为国,却以‘叛乱’之罪而遭市井无知小民唾弃。
——谢贵人,不必弩拔弓张,疑心臣是来做说客;娘娘只消自己寻思寻思,臣这肺腑之言,说得可有道理?”
谢兰修已经是泪流满面,硬邦邦对崔浩说:“我身子不舒服,我回去了!”对门外头大喊了两声“阿萝!阿萝!”转身拔脚要走。
帘外沉默了片刻,崔浩那清朗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谢贵人的家信,颇有玄机。
‘若怀离愁别绪,生生难息,子在家园,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