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情况,不过赫连玥宁和皇后姐妹三人,如今已经是无家无国,只有陛下可以引为倚靠。
陛下与她们既然有肌肤之亲,难道就不顾念一二?”
拓跋焘道:“顾念她?她怎么不顾念我子嗣稀薄?”他见谢兰修略略有失望之色,微微一笑:“不过,她这条命,还是留着吧。
免得寒了赫连昌的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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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昌坐上胡夏皇帝的位置实属侥幸。
他上面原有两个哥哥,而他的父亲,亦即名望极大的夏国雄主赫连勃勃本来属意的是赫连昌的长兄,早早的按立嫡立长的规矩立他为太子,而把赫连昌远远地分封了出去。
然而祸端总是起于萧墙,赫连昌的两个哥哥为争得父亲的宠爱和皇位,大打出手,骨肉相残。
而失去了二兄的赫连昌亦不甘寂寞,趁隙而入,把他的长兄——太子也给杀掉了,逼迫父亲赫连勃勃立他为新太子。
赫连勃勃忧愤去世,赫连昌顺理成章成为新皇帝,但他性格暴躁,又好猜忌,宛如一条疯狗,赫连勃勃苦心训练的胡夏军队,生生糟蹋在这条“疯狗”的手上!
这样一个心狠手辣,而又自负狂妄的家伙,被拓跋焘生擒回平城。
赫连昌虽然狼狈,但到了明知自己活不了的情形下,他倒也有几分铮铮的硬骨头。
一路上詈骂不休,一点都不肯低头服输。
他在牢房里坐了数日,突然被人提溜出来,让他换穿一身干净衣服。
赫连昌瞪着眼睛说:“做什么?!”
来人面无表情的说:“陛下有旨,招你参加宫宴。
”
赫连昌破口大骂,随即被塞了一嘴的麻胡桃,又被强行剥下已经破烂如絮、臭不可闻的锦绣衮服,换了一身。
赫连昌挺着身子,嘴里“呜噜呜噜”地发出谁也听不懂的诅咒声,而后被塞进一辆辎车里,送进宫中。
华显殿里布置一新,绛红色的帐幔长长垂地,虽是白昼,四面宫人还是掌着灯,大殿里明亮得几近耀眼。
拓跋焘紫袍垂旒,巍然坐在上首的御座上,身姿挺拔,自有他的威严。
而赫连昌被推搡到拓跋焘身前,又给两个带刀武士逼着脱了脚下文履,穿着里头白丝帛的袜子,被强按着跪倒在地,额头着地。
拓跋焘道:“怎么如此无礼!战场上虽是仇敌,来到这里,却还是郎舅。
还不快扶起来!”
两个武士这才松开赫连昌,又费了半天劲把他嘴里的麻胡桃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