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跪倒在地:“陛下!何以认定是妾所为?!”
“‘贺佳缡那个贱人,居然抢在我们的前面怀了孽种。
若是叫她日后蹬到我头上,我也不配做大夏的公主!’”拓跋焘慢悠悠说道,可唇角那上斜的曲线却僵硬得带着腾腾杀气,“是你说的?”
赫连玥宁唇角抖动着,半晌才道:“不是!不知是谁诬陷妾!”
“呵呵!”拓跋焘缓缓起身,慢慢踱步到赫连玥宁身边,节中的她还着一身鲜艳的绿衣,丝绸的光泽在殿外射进来的日光下勾出她曼丽的身段,湖绿鹅黄的间色裙在她身边流泻成一滩水痕般,她瑟瑟发抖的身体,带起水波纹轻轻抖动。
拓跋焘的指背轻轻在她脸颊上滑过,叹息道:“如此好年华,如此好容貌……可惜了!”
“陛下!”赫连玥宁几乎说不出话来,瞪圆的眼睛里直直地流出泪来,终于还要嘴硬,“不是妾!”
拓跋焘几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腰间抽出他的马鞭,狠狠甩了过去,众人只听到一声锐利的破风声,旋即是赫连玥宁尖厉得刺耳的呼痛声。
那一弯流水倒在地上,颤抖的波纹激荡起涟漪。
之后大家才发现,右昭仪一头青丝披散下来,而颊边血痕透过疏疏的头发,红得触目惊心。
“若要朕兴大狱讯问,你会比此刻难看得多!”拓跋焘声音淡然,却失却了以往那种朗脆的清越,沉沉地压在胸臆间,浊重地吐出来。
“阿姊!”那张滴下数道血迹的脸转向皇后赫连琬宁,双泪交流,“救我!”
“陛下——”
皇后带着哭腔刚刚开口,拓跋焘的鞭子又带着虎虎风声抽在赫连玥宁的身上,霎时衣裂血出。
这位受尽父兄疼爱的夏国公主,自出生以来,从未受过这样的苦楚,痛到在地上打滚,可那杆皮鞭,在空中抡出一道道令人眼花缭乱的弧线,如长了眼睛一样,没有一下落空,很快在美人的身体上交织出一道道血泪相间的红色锦纹。
“陛下!”赫连琬宁见亲妹妹这副样子,到底忍耐不住,跪倒在拓跋焘面前,伸手抱住他的双腿,“若是阿玥真个有罪,陛下该怎么处置妾不敢发话。
可是如今还没有问清楚,若阿玥是冤枉的,她一身是小,那行恶毒事情的人逍遥法外,陛下又情何以堪?”
拓跋焘的鞭子停了下来,用鞭杆指着赫连玥宁道:“好。
你自己说!有一个字不实在,我这鞭子就能活活抽死你!”
赫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