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把头脑放空,不用想任何事,就好像一直这么开下去也无所谓。
”
“对对,就是这种感觉,虽然我不会开车。
”
“你没考驾照吗?”
“没有。
在国内时每天坐地铁,没觉得需要,出国了又没空,但我准备年底去驾校报名。
出去玩的时候会开车比较方便,碰到紧急情况也能用得上,这也算基础生存技能的一种吧。
”
“嗯。
”
“但据说法国驾照很难考啊,我好多法国朋友都考了好几次才过。
”
“还行吧,交规比较麻烦,对我们来说就跟法语考试差不多。
一开始可能会觉得很难懂,但后面只要熟悉了那些专有名词就没问题。
”
“唉,那我现在就要看起来了,先背单词再说。
”
“你外婆最近怎么样?”
“……啊?”
突如其来的转折让游嘉茵一愣,茫然地朝身边望去。
他依旧在目不斜视地驾驶,一头卷发被气流吹乱,侧影被窗外晦暗的暮色裁出。
饱满的额头,高耸笔直的鼻梁,精雕细琢的嘴唇和线条流畅的下颌,都让他看起来像一尊精致的雕像。
这是一副她从心底里喜欢的皮囊,每个细节都准确地踩在她的审美点上,这些年来从未变过。
以至于她一直将目光投向长相类似的人,也因此错把无辜的文森当成替代品,浪费了他生命中的两年半时间。
而这个看似随意的问题,也是重逢至今,吴天翔第一次主动打探她的家庭近况。
“蛮好的,她在老年大学报了个钩针班,认识了一群小姐妹,经常会聚在一起喝下午茶,研究新的花纹,没有一天闲着。
”回过神来后,游嘉茵如实回答,“今年初我回家的时候,她还在我行李箱里塞了一包她钩的杯垫,让我带来法国送给朋友。
”
三年前的冬天,外公因为脑梗过世。
操办完后事后,外婆在母亲的劝说下将家里的餐馆盘给了大厨江伯,搬来上海和女儿一起生活,互相陪伴。
这件事,吴天翔应该早就听说了,因此没有再叙述一遍的必要。
原以为老人家会不习惯大都市的环境和节奏,没想到外婆居然适应得很好。
明明是一棵晚年才匆忙嫁接过来的植物,却悄悄生出根,紧抓住这片土地,开启了第二段人生。
另一方面,游嘉茵与永兴岛本就很稀薄的联系,从那之后更是约等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