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哥单独呆一会儿。
”
吴天翔踏上阶梯,向她靠近一步:“可是……”
“没关系的。
”她顺势后退,与他拉开距离,生硬地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同时下定决心:“我们的事不用你管。
”
“……你是认真的?”
“对。
”
“……”
吴天佑轻轻哼了一声,在弟弟目光黯淡下来的瞬间用力关上车门,顺手带上了锁。
——咔嚓。
四周归于寂静,从三人对峙变回到了二人独处。
游嘉茵紧张地抿唇,不敢掉以轻心。
她知道,今晚最艰难的时候,现在才刚刚开始。
吴天佑关掉白炽灯,打开了更为柔和的台灯。
他将沙发床上的所有东西堆到另一张床上,熟练地把床垫收回,让游嘉茵在沙发上入座。
然后他从柜子里找出防感染喷雾和防水胶带,走到她面前,席地坐下。
冰冷的掌心拂过她腿上的皮肤,轻轻抹掉上面残留的沙砾。
随即,喷雾洒在创口上。
尖锐的疼痛感让她绷紧脚背,下意识地想抽回腿。
但吴天佑死死抓住她的脚腕,不给她逃走的机会。
“不要动。
”他的声音平淡到几乎无动于衷:“再忍一下。
”
“……”
游嘉茵只好咬紧牙关。
灯光昏暗的室内,无人打扰的氛围,暧昧的姿势,令人浮想联翩的身体接触。
但对各怀心事的两人来说,却没有丝毫浪漫可言。
他们的心跳缓慢沉重,此起彼伏的呼吸声里夹着大段空白,内心明明掀起惊涛骇浪,表面却故作镇定,等待对方先开口说话。
没过多久,伤口包扎完毕。
吴天佑若无其事地起身,问她:“你要喝水吗?”
游嘉茵终于忍不下去了。
她总是能从他身上看到自己的倒影。
敏感又自负,体贴又冷漠。
看似习惯于压抑自我,照顾别人的感受,实际只是因为执着于本身在旁人眼中的形象,试图为自己筑起一道坚固的防线。
自以为是深藏不露的捕猎者,能够以被动的姿态占据高地,掌握人际关系中的主动权,却在迂回的试探中浪费了太多时间,到最后,连自己想要的具体是什么,都变得模糊起来。
追根究底,只是因为,他们都太过自我,因此变得胆怯,从本能上拒绝从别人嘴里听到自己无法接受的事实。
两个相似的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