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波罗的尾鳍重重拍在水面上,砸出一大片水花,好巧不巧地朝三人所在的方向飞来。
游嘉茵来不及躲开,条件反射地举起胳膊遮住脸。
电光火石间,有一道人影挡在了她的前面;同一时刻,她感到自己被人拦腰抱住,脚底悬空地往后一扯。
耳边很快传来人群的惊呼和水花噼啪落地的声音,但想象中被从头淋到脚的情况并没有发生。
只有腿上稍微溅到了一些水,很显然不是单纯的幸运。
“……你没事吧?”
吴天翔放开游嘉茵,诧异地望着不远处浑身湿透的许逸扬,没有料到他会挺身而出。
男生满脸脏水,肩膀和头顶挂着几根水草,衣服上还有一些可疑的碎屑。
游嘉茵第一次看到向来注意形象的许逸扬如此狼狈的样子,心不由软了下来,也不好意思再计较之前的口角,主动递纸巾给他擦脸。
“谢谢你……”她嚅嗫着说。
“就当是给早上的事赔罪。
”对方朝她挤出故作爽朗的笑容:“谁让我对你说了那种话呢?我是真心想道歉的。
现在可以原谅我了吗?”
游嘉茵对上他诚恳的目光,无声地点了点头。
附近的洗手间里刚好有烘手机。
许逸扬进去整理时,剩下的两个人在外面的昆虫馆等待。
烘手机发出的隆隆声响彻空荡荡的展厅,也让两人独处变得不那么尴尬。
“这里不是水族馆吗,为什么连虫子都有?”
游嘉茵四处转了一圈,目光掠过玻璃柜中各式各样的昆虫标本,忍不住问道。
“我怎么知道,这里又不是我开的。
”吴天翔走到她身旁:“大概又是那个特别闲的馆长自己捣鼓出来的。
”
“噢。
”
“你不怕虫吗?”
“不算怕,我小时候还养过蜘蛛。
”
“……厉害。
”他朝她挑了挑眉,表示佩服。
游嘉茵忽然停下脚步,对着墙上木头相框里散发着蓝色珠光的十几只蝴蝶标本感叹:“这种真的好漂亮啊。
”
morphoaega,小蓝闪蝶。
吴天翔凑过去看了一下原产地:“南美?那么远。
”
“即使到了南美也不一定能看到。
”游嘉茵一本正经地说:“你没看新闻吗,过去几十年里昆虫的数量减少了至少一半。
我小时候经常会和我堂妹追蝴蝶玩,但现在连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