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
储晏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似有深意。
储晏看向季稻时,储棠才注意到他的父亲,他缓缓看过去,储晏自然注意到这一系列变化,他垂眸对上自家儿子的眼神。
两双如出一辙的眸子相望,储晏的眼神幽深冷漠,而褚棠虽然情绪淡淡的,却格外清澈。
“身体好了?”储晏问起,光听声音,便冷漠极了。
“嗯。
”褚棠也淡淡回道。
储晏嗯了一声,接着就道:“明日来书房。
”
“是。
”
父子俩对话似乎全然没有什么温情,特别是褚棠那个“是”字,就像是上下级的命令与回应一般。
南嘉听了直皱眉:“你们哪像两父子。
还有你,储晏,小棠的身体还没完全好转,你怎么一来就让他去书房?你怎么不问问他怎么流落民间,身上的伤哪里来的,你这个爹太没责任心了吧!”
储晏眼眸不移:“我六岁时就成了燕王,他六岁还在叫娘亲。
南嘉,不是我冷漠,是你太宠他了。
”
南嘉闻言,想起褚棠身上那些伤,她眼瞳泛泪,近乎咬牙切齿:“我宠他?我就觉得我不够宠他,我要是宠他,就不会听你的话带他去干国了!我现在后悔死了,我就不该带他去!”
储晏只道:“南嘉,这是他的责任。
”
“放屁的责任!”南嘉骂道。
唯独在这件事上,储晏不会让步。
褚棠微微垂眸,他眼中光彩黯淡。
他一向知道的,所以从未有过期待。
季稻听着,余光从褚棠身上掠过,看见他垂下的脑袋,再淡淡收回视线。
“本来这是你们的家事,我一个外人不该插嘴。
但是燕王,我毕竟是你们燕国的客人,不仅把客人发配到冷宫边上住下,还在客人面前数落客人救下的孩子,这是燕王的待客之道?”
“燕王殿下,南嘉有没有告诉您,买下这孩子,我花了一百两黄金,现在这孩子应该还是属于我的吧?”季稻轻轻佻眉,她眼中没有多少责骂和不满,似乎只是单纯询问。
褚棠瞬间抬眸,他眼中诧异,因为那没有执伞的那只手轻柔地拍了拍他的头,似安慰。
那么冰冷的手在这一刻却温暖了他。
一百两黄金吗,在她心里,他竟然值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