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迎娶萨格雅了,你说这样的话,我能信你吗?”季稻只是问道。
“我不会娶她,延国和盛国之间,隔着尸山血海和无数白骨,作为衡王,作为延国的将军,我不会娶她。
”
季稻听到这里想到了自己,她继续问道:“那我呢?我是盛国的皇帝,按理说,你我之间更不可能。
”
季稻想到了她自己身上,说明她是有想法想与他共度一生。
商温有些开心,他眉弯起:“作为衡王,作为延国的将军,我不会娶她,也不会娶你。
但是季稻,我说过我愿意放弃一切换你,延国有很多将军,不缺商温一个,陛下有很多儿子,更不缺衡王一个。
只要你愿意,我就能带你走。
季稻,商温从未为自己自私过一次,但今日却想自私一次。
”
商温仔细想过,如果只有这样才能与季稻在一起,那就这样吧。
“等有一日,延国需要商温,商温还会出现,若不需要商温,商温便只是季稻的商温。
”
季稻心头一震。
她的手仍旧被商温攥在手里。
她蹙紧了眉,似乎不确定:“你要我放弃盛国皇帝之位?”
“是。
”
季稻垂下眸,似在沉思,商温做出了选择,现在,他只能等季稻。
放弃吗?
放弃?
季稻缓缓抬眸:“我想好了……”
商温等她抬眸。
“主子!小心!”
季稻没说话,说话的竟是长墨,商温回头,却见长墨目眦欲裂,他拧紧眉,不知道长墨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刺啦——
下一刻,商温听见了刀剑刺破衣服的声音,但却不只是衣服。
商温顿顿回头,他先是看向自己的腹,那里一把长剑刺入,再刺入,以那一点为中心血晕染开来,将他月牙色的衣服染得艳红。
随后才是疼痛,先是针扎一样的痛,然后是刺痛,那血刺眼极了,更痛得人清醒起来。
他顺着那剑看见了一只白得耀眼的手,只是此刻那手上也沾上了显眼的血迹,白与红相衬,绯靡之至。
那只手还在颤抖,似害怕,又似心虚。
他怔怔抬头,看向那人的脸。
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