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被惦记的人,却与他们都不一样。
某处小院落的后院里面,淡淡的光洒落下来,虽然没有温度,却很明朗刺眼,如同夏日的明媚的阳光一样。
院落中,摇椅轻慢,一下一下舒适地摇晃着,频率不高,速度不急,带动上面半倚半躺的女子。
她脸上戴着一色彩艳丽,诡谲怪诞的面具,她一身白裙垂落,双腿交叠,洒落的阳光落在她身上,给她镀上一层光辉,让她显得优雅迷人,连那古怪的面具看上去都少了几分诡异,多了几分俏皮。
而且,似乎有她的存在,周边的一切都慢下来,变得悠闲而惬意。
这样的日子,仿佛在神仙一般,看得陆喜羡慕嫉妒极了。
她走进来,一挥袖子,天空中一颗珠子匡当掉下来,那明媚的阳光瞬间消失,再抬眼一看,这哪里是什么院子,明明只是某个狭小黑暗的房间。
“你倒是惬意,无价之宝千秋珠被你拿来当油灯使,传说中的河神大人被你当驴溜,还有那威名赫赫的衡王也为你魂牵梦萦……”陆喜捡起千秋珠,边说边用袖子擦干净:“季稻,你可知为了隐藏你的踪迹,我花了多少心思?”
白皙分明的手指拨开恶鬼面具,面具下的脸微微一侧,看向那兀自抱怨的女子:“陆掌柜,我听说上次林府事了,林恫给了你两千两黄金。
”
陆喜眼睛一瞪,顿时哑火,甚至还有些心虚:“谁、谁跟你说的!”
季稻但笑不语。
陆喜却一下子就猜中了:“又是鸢那家伙跟你说的对不对?嘿!那小崽子,胳膊肘往外拐的白眼狼,到底我是她掌柜还是你是她掌柜的!”陆喜气得挽袖。
季稻只是重新将面具盖面,声音含着笑意:“两千两,够我在这里住些日子了吧。
”
陆喜切了一声,将千秋珠放在季稻身边:“本来我是要给你制作身体的,是你自己把东西白白送给了阎王,后来我想分你五百两,但你住我这儿不花钱啊?就当食宿费了……”陆喜说到最后一句更心虚了,连声音都小了。
“财迷。
”季稻好笑道。
她转眼看向屋顶,想起那日从皿城离开。
她知道有人一直在监视她,那一日她顺着黄沙最大的方向走,在中途换了地方。
她原本回到京城只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