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稻忽然感觉到心一阵寒凉。
到底是谁?
季稻想起了那颗千秋珠中曾经出现的身影,那道低沉的声音。
是他吗?
在此时,季稻又突然发现了一件她忽略的事情:“那人说过,他要用千秋珠换林家姐妹的自由,林家姐妹自由了,但是,千秋珠为什么还在?”
他究竟是谁?
他究竟想做什么?
季稻思绪纷杂,她眼神一片混乱,手上的两块木牌仿佛比千斤还重。
许久许久,久到仿佛时间都快要静止下来似的,季稻眨了眨眼睛。
等等,她坐的是马车吧?
去王府要这么久的吗?
王府不在京城?
不可能吧?
季稻挑起车帘瞅了一眼。
嗯?
嗯??
嗯!!!
马车之外,葱绿的两排杨树随风起舞,石头被天随意掷在一旁,稀稀拉拉,再看远处,树越来越少,石头越来越多,越来越大的风席卷风沙将远处染上了浓重的黄色。
“这是……京城?”
季稻的声音没收着,长墨听见了,心一跳。
他故作没听见的样子,只是挥舞马鞭的力气默默重了几分。
感觉到速度突然加快了的季稻:“……”
嗯?
“长墨,你家王爷的王府开在山里?”
长墨心虚得不敢看季稻,只是拚命挥舞着皮鞭子:“季姑娘放心,咱们还没出京城。
”
“还没出,就是快要出了的意思吗?”季稻当即点破长墨的小心思,长墨干巴巴“呵呵”两声,沉默了。
季稻:“……”
季稻犹豫了一下:“长墨,你不会告诉我,你要去皿城吧?”
“姑娘猜得真准,嘿嘿。
”长墨当即赞扬了季稻。
不是季稻猜得准,实在是沙子太晃眼睛。
季稻无语凝噎。
“……你主子知道吗?”
长墨笑容僵了。
季稻:“……”
哦,不知道啊。
“你主子知道了,你会怎么样?”季稻叹息。
长墨抿了抿唇,眼神黯淡下来,他没回答季稻的问题,而是道:“季姑娘,我主子活到今天真的很苦。
他是天潢贵胄,出生就该享受到世界最美好的事物,可是他也流着商家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