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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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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死前什么都没留下,没有血也没有疤,只有一滩黑色的泥灰,看上去脏脏的,所以她也能理解爹娘为什么用扫帚扫成一堆积在田坎上,因为看上去脏脏的不是吗?谁喜欢脏东西呢? 可能是上天的惩罚吧,那村子再也没有下过雨,黄沙伴随风席卷而来,落地后便积成一层一层厚土,河也没有了,上天再也没有怜悯过那个村子,悯便成为了皿。

     讽刺的是那灾难性的黄沙、干涸,到了百年千年后却成为一道靓丽的风景。

     大漠孤烟,美丽浪漫。

     季稻垂着眸盯着自己的白皙,似吹弹可破的手指,愣愣坐了好久好久,就像做了一场噩梦,再醒来还是觉得心悸。

     她默默握紧自己的白伞,抬头望着商温离去的背影,但她坐了太久太久了,久到商温的椅子都失去了温度,商温的背影她都没有看上一眼。

     心悸再次发作,不详的地方不祥的预感。

     可皿城,唯独皿城,她不会去的。

     季稻默默起身,背离着商温的方向,回到自己的地方。

     她走过长廊走过小院儿,在路上,她遇见了林忡,与之前不同,现在的他换了身官服脚步匆匆,似乎要出门。

     “林大人。

    ”季稻礼貌性问了一声。

     看见返回的季稻,他疑惑问她:“季姑娘,王爷要走了,你不去送行吗?” 季稻摇头:“不去,见过了。

    ” 林忡想了想也是,王爷刚刚离开他们肯定已经告过别了,又不像他,身居官职,哪怕刚刚见过现在也得和文武百官一起为衡王壮行。

     “本来说好五天的,衡王殿下这突然就要出发了,我这粮草都只筹了一半,估计过两天齐了还得派人送去皿城,这算什么事儿啊!”林忡叹气道。

     “粮草?”季稻也是懂得一些军事上的事情的,要说起粮草那就只能是要打仗了。

    季稻想起商温的话,忍不住问道:“要打仗了吗?和谁?” “当然是和盛国啦!王爷刚刚回来就接到消息,盛国贼心不死,陈兵我大延边境,无奈之下只能就马不停蹄离开京城,希望这次王爷也能像从前一样旗开得胜吧。

    哎,时候不早了,季姑娘,我先去城门口了。

    ”林忡说着便匆匆离去。

     五天…… “几天?” “三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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