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回答:“奴婢叫荷彩,荷花的荷,五彩的彩。
”
“又有荷花又有色彩,真是个好名字。
”季稻夸道,将荷彩夸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荷彩羞怯道:“姑娘别夸我了,这寓意是奴婢自个儿编的,三老爷院子的丫鬟都是荷字起头的,那个彩也是承的府中离去或死去的丫鬟的名儿。
”
季稻愣了下,没想到这大户人家起名字都这么吝啬,竟是承姓承名,承的名儿还可能是死去的人的名字,这般不吉利。
季稻想着便说了:“这林家可真够吝啬的,连个名字都不给人好好起。
”
荷彩闻言笑出了声:“姑娘,为了主人家方便,府中名字来回就那些的,奴婢对于主人而言不算人,一个物件儿要什么名字,能称呼都行了。
”
季稻见她,这么悲伤的事情在她眼中季稻却没有发现一点悲哀之色,仿佛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那你喜欢这个名字吗?”季稻问道。
荷彩明显怔了一下,随即又笑起来:“姑娘果然是个好人,自小到大,姑娘是第一个问奴婢喜不喜欢的人。
”荷彩没有正面回答,搪塞过去了。
季稻也没有追问,话题就这样落下了。
季稻环视完这个房间,似乎在找什么,很快她便走到角落从一旁拿起特地叫人从外面找来的板子。
“姑娘,奴婢来拿吧,这东西积着灰,脏。
”荷彩接过木板:“姑娘,放哪儿?”
“就放桌子上就行了。
对了,你去替我找只笔来可好?”
荷彩听季稻的话将木板放在桌子上,又听季稻的话找来了一只笔。
荷彩好奇地盯着季稻:“姑娘是要在板上写字还是作画?”
“写字。
”
季稻说完,便大笔一挥写下字来。
荷彩看着季稻一笔一笔写下,她不识字看不懂,但是看着季稻认真的模样,她也莫名认真看起来,就仿佛她也看得懂一样。
很快,季稻落笔。
她将牌子捡起来,荷彩一旁替她吹了吹,似乎想吹干那墨迹。
“我要把这木牌竖到院门前。
”
“奴婢来帮姑娘!”荷彩毫不犹豫,伸手就要接木板。
季稻比荷彩高一些,提提手踮踮脚避开了荷彩的手。
“姑娘怎么了?”荷彩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