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派司机来接她回去改善改善伙食;有时以为她调理身体的中药药方为由……总之,每一回的电话里都在关心着她。
迟漪拒绝了司机接送,忘记从哪一天开始她已经习惯上坐地铁,窗景一页一页翻,她也一趟接一趟地拖着那只行李箱慢慢装点着私人物品挪进公寓里。
她和靳向东的最后一次见,停在了10月31日。
那个话题无果之后,日子依然在过着,他祖母的病情恢复很不错,定期复查的情况也都良好,她在心底也由衷为他开心。
命运总多眷顾,如他这般生活在鲜明有序世界里的人,他值得拥有这样的人生。
10月底那次,靳向东在香港停了三天。
那个节点,他的重心开始慢慢恢复到公务上,到了晚上,两个人都沉默地躺在床上,夜色那么浓,感官就变得尤为清晰透明,辨不清是谁先主动靠近,只深刻记得眷恋的温度。
最后一晚,他们一直在做。
可能也有赌气成分吧,她连熬不住的声音都不肯出一丁点,全部吞下去。
靳向东离开香港的那个清晨,德叔七点过一刻来接他去机场,她睁着眼,把时间一分不差地刻在心底,又或许她整晚都没有睡过,清清楚楚听见他在电话里提起‘墨西哥’三个字。
门关了,一句留言没有,他们那段时间连入眠的姿势也是背向着的。
迟漪身体蜷起来,拉紧了毯子。
一个月过去,whatsapp里一条新消息也没有再传来。
迟漪也不会再留意未读信息,她更清楚,自己也是有生活重心的。
冷战对她的影响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深,比不过她当下的考试,也比不过她在学校里新认识的,可以一起交流、一起约饭的女同学。
期末考试前,文院里组织了一次聚餐。
迟漪是出国后开始选择不再参加这类活动的,但这次,也许是为了缓解考前压力,又或许是为她能拥有自主权,她选择参加。
聚餐地点定在尖沙咀的一间英伦风西餐厅。
今天是周六,她昨夜又通宵了一轮,中午十二点才有困意睡到下午四点多,简单拾掇过一遍直接在公寓楼下打的车出发。
同学陶西比她先到,周六这个时间段,这一带塞车情况很常见,大约在门口等了她十几分钟后,两人才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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