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一沉,掌心抚过去,却能感受到她耳下的体温在蔓延高涨。
这是忍了一路的迫切,只为这一刻。
迟漪脚尖点地,往后紧紧抵住墙面,脸颊微仰着,呼吸控制得很轻很慢,他卧室的那大片窗帘是敞开的,窗外月色明亮,她停滞了一秒的呼吸,而后往前踮起脚,双手紧紧抱住他肩背,一个吻强势地覆住他的唇。
她要以退为进,才得以能重新鼓舞自己那所剩不多的勇气。
‘哗’——西服顺着她的肩垂落而下,那条薄的衬裙在月光照映下是那么透明得赤,裸。
靳向东被她咬住下唇,那力道不轻也不重,但因她经验欠缺而显得毫无章法,唇肉相磨至破开沁出一丝血腥气,他一愣,低首将被动轻易调换成主动,加深这个吻,一度很凶至她胸臆起伏剧烈,心脏在狂响,胜过那一场瓢泼大雨。
那只细软的手拉着他的去勾那根脆弱的细带,没有绞扣与复杂面料的阻隔,覆上的体感是那么温绵软和,他心室猛地一颤,指骨僵硬得发紧,最后一线绷着的理智都在由她玩弄着快要斩断藕丝。
“迟漪,不用勉强的。
”他抑制着沉重喘息,认真告诉她:“不要把这件事当成任何的置换抑或某种证明,它不应该发生在任何条件之中,也不应该去增添任何目的性,这会失去它的本质。
我想,当我们发生它时,是因为你想要,所以水到渠成,比起一时冲动,我只想你能从中去享受去体会它所赋予的最完全的乐趣和意义,而不是把它当作一次献祭,第一次很珍贵,能明白吗?”
迟漪听懂了,那一刻心脏也顿了顿,为她想以这种方式去偿还她曾欺骗过他的愧疚感,却在他看清看穿这一层以后,仍旧能以温柔地告诉自己不必时,她只能更加鄙视怀揣着这样思想的自己。
她的确看轻了他,也同时看轻了自己。
迟漪把脸埋到他颈间,唇扫过他锁骨,轻呼一口气的声调颤巍巍着,很委屈的同时,追问他:“……可是我们之前也做过,只是没有到这一步,你……难道不想吗?”
她情愿,靳向东能不那么顾及她。
没有哪个小女孩会在这一刻发生前不产生任何对未知的害怕与紧张,可是,如果这一生必定会发生这件事,那么她想,至少现在的迟漪,只想和靳向东融合在一起。
“靳向东,如果我告诉你,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