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蠢货。
”
“私人助理,我会安排。
”迟曼君慢悠悠说:“你只管安心去当你的准新娘,其他的,有别人给你兜着。
”
迟漪沉默了下,有些感慨道:“您还真是为了我事无钜细、殚精竭虑。
”
门外掐时得刚好响起一阵按铃声,有人来寻她,应是旁的事需她前往,迟曼君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迟漪,对她的反讽不置可否,而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抬眼望,吊瓶已见底,距离输完大概还有十几分钟,她盯了半晌白茫茫的天花板,生理眼泪淌过她脸颊,濡湿了鬓发,终于感知到疼痛了,她才转移目光去看那微微晃荡的深色窗帘。
原来与人博弈是这种感觉。
回香港定在三日之后,是amy过来告诉她。
接下来的三日,迟漪浑浑噩噩的被关在那间‘病房’里,窗帘从始至终没有拉开过丝毫,她感觉不到外界的阳光、清风、流畅的空气、或者黑夜,自然也不知时间如何流逝,睁开眼只能面对这四四方方的白墙空地,能听见的细微响动也只是她的无力挣扎,与静下妥协时的营养液滴进针管的声音。
迟漪知道,即使她答应了,可迟曼君依旧要让她把这些刻得更深,只有痛到难以忘记,铭心刻骨的地步,才会断了念头。
这里就是为她而打造的一座坚不可摧的牢笼,将她困到声嘶力竭,心如死灰。
而这期间,除了迟曼君与戴着口罩的护士,她见过一次阮思文。
距离最后一次见面时隔一年。
阮思文在她的病床旁坐下,指骨嶙峋一双手搭在膝盖上,平静的眼注视着迟漪,说:“目前的治疗方案,我与迟女士已经商量过,但她坚持要对你加大艾斯□□的用量。
”
“celia,静脉注射治疗效果是很好,但对它产生过度依赖,不是好事,我更希望你能慢慢痊愈。
”
“可我没有痊愈的可能性了,不是么?”她躺在床上,手脚被缚,失去行动力,不知日夜地被困住,更不用提心里那难以愈合的重症,迟漪睁着漆涔涔的双眸看天花板呢上的吸顶灯,忽然问:“为什么不是吊灯?”
“你更喜欢吊灯?”
“不是,我只是觉得,如果是吊灯的话,有没有几率砸下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