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他们八卦,只怪上司过于洁身自好,以至于他们都有跟老太太一样的内心猜测。
吃过一波瓜,众人自当明白自己该做什么,立即回到各自工作岗位上去。
这一班航线大概是迟漪这十八年以来,坐得最远,也是最长久的一次。
从一个中欧内陆国家抵达另一个位于喜马拉雅山的南亚国家需要多久?
她无从计算,只有在抵达那一刻,才会得到答案。
飞机划破云层,进入平飞阶段。
装睡到底的计划本就不可能实现,她一个失眠患者怎么可能拥有这么变态的睡眠时长。
迟漪先是发觉了自己的身体变化有些异常。
按理说,飞机上的空调温度调整在恒温状态,她身上也盖着一张羊毛薄毯,应该是不冷不热刚刚好的。
但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突然感觉到身体渐渐有了火烧般的滚烫感。
那是她先所未有的感受,因而难耐地掀开沉重的眼皮。
其实到这时,她已经迷濛着强撑了三四个小时,而她却迟钝到以为是从现在开始的,视野很缓慢地逡巡一圈,男人那时正搭腿坐在另一边的米白色沙发里翻读一本极厚的哲学书。
纸页翻动着簌簌声。
徐缓轻闲,与她睫毛翕动的频率几乎一致。
她大脑现在很顿,思考能力也是延缓状态,凭着身体本能的渴求缓缓从这张床上站起来,动作很轻地走到他身边。
客舱很安静,那只翻动着书页的手停下来,靳向东漫不经心的抬起目光,在冷调灯光下显得有些凛冽,看清是她后,眸色才稍有缓和,瞥过她脸颊,有一边可能是因睡觉姿势不妥,而压起一层非同寻常的潮红。
男人眉心微蹙,去握住她垂在身侧的手,将人拉到身边坐下来:“睡醒了?”
迟漪眨动眼睫,安安静静地靠住他肩臂,之前车里胡来那阵,带着些酒气的尖锐骄蛮烟消云散了。
她现在,怎么瞧怎么看,都更像是一只懒倦又粘人的猫。
靳向东阖了书,垂下眼睫认真看着她,心有所引般,她也在此时慢慢转过脸望住他。
“怎么了?”四目相对,靳向东指节握紧了些那只微微发烫的手,“是不是热?”
迟漪摇摇头,咽喉烧了一阵也有一点哑,“不是,可能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