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太多,从前并未觉得如何,处在这个圈子里的人就是如此,越是高处越是束缚加身。
落地窗外的夜那么浓,男人系上领结,指间停顿一秒间,顿觉被前所未有的枯燥与疲倦感占据着心绪。
那时他一边等着李斯言的回电,眼前一次又一次闪过的,是迟漪那张清白的脸。
冷漠又骄傲,倔强到反骨一身,时而闪动着狡黠想要试探他,捉弄他,一次次孩子气地扑撞进他怀里,懂得使坏,懂得耍诈,更懂得在他心旌动摇时唤出一声大哥。
还喜欢同他说多谢,帮一次谢一次,不轻不重,不痒不痛。
让他觉得心口生出密匝的痒,觉得又该拿这细妹怎么办。
见了面,觉不够。
摁在怀里也吻过,拥抱过,只剩最亲密的事放着没做,现在他却大概明白了,即便做了,做得再狠,估计也是不够。
就这样握一下,合乎情,止乎礼地握一下。
迟漪年纪还很小,正是对这个世界最懵懂的阶段,她需要开阔眼界,需要一步一步站到更高处去,有些事他到底现在是舍不得做的。
车何时停下的。
迟漪就这样被他宽厚的掌握了一路,薄薄背脊倚靠在柔软的椅背上昏昏欲睡过去,神思清明些时,车窗外的世界灯火阑珊,令人恍惚到有些辨不清身处何地,此刻又是几时。
一双横波目缓缓对上男人深沉眼神,静谧中,过电似的酥麻沿着她颤动的脉搏轻轻穿过心脏。
靳向东语调平缓,“醒t了?”
迟漪没出声,只觉一直被他强悍抵握着的腕心脉搏,有在激烈跳动。
缓了缓,她喉咙微咽,清凌嗓音透着一点几不可察的娇憨,控诉着他:“我手都麻了……”
靳向东目光落下,睃过她在本能微颤的小臂,松开手,郑重其事道:“抱歉,是我没注意到。
”
话落,他自觉为她按揉起手臂的酥麻处,“这样会不会好点?”
迟漪轻溢一声嗯,没再故意和他唱反调地抗拒抽手,她被顺着毛精细伺候得舒服了,便任他轻捻慢揉,心里粗浅在算着,大概是这位太子爷第二次伺候人,并且,两次都是她。
还记得,第一次是在香港主宅,迟漪喝过酒后,突发高烧那一夜,是靳向东守在旁边等她退热转醒。
而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