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橙黄红绿,葳蕤鲜艳,看得让人心情舒畅。
她咬上一大口火腿芝士三明治,脆生菜在齿间轻响,加热后的肉汁融着一层厚厚的芝士在味蕾上跳舞。
对饥饿的人来说,现在没有什么比一餐热食更能打动她。
饱腹满足,手机whatsapp里没有接收到新消息。
迟漪熄屏长舒一口气,离开咖啡店,打算从对面那间花店里带一束鲜花回到公寓躺平。
三月底,她想买的芍药品种缺货,最后退而求其次选了一大捧绿桔梗和多头康乃馨,店员小姐姐用牛皮纸仔仔细细地包好两扎花束,然后祝福她今日好运。
迟漪一路抱着花回到15区的家,脚步轻快,行至公寓楼下的街口时,身后红灯亮起,在城市喧嚣的白噪音里,她蓦然止步。
开阔的视野里,豪车多醒目,一台熟悉的劳斯莱斯在街口停靠,一如他们分别那夜。
司机看起来等她很久了,一见到她,便稳步前来。
年轻男子着一身黑色正装,气质相貌都不错,很有华尔街精英男的风范。
迟漪记性算好,隐约记得他,犹豫两秒,问:“沙尖咀那晚,我见过你。
你是他的秘书?”
“是的,迟小姐。
我叫李斯言,是靳生的秘书之一,很高兴再次见到您。
”李秘温文一笑,将手里提着的一个极度精致的包装袋递向她:“靳生吩咐,要我给您送来这个,希望您收到以后能喜欢。
”
他消失的杳无音信,几乎让她以为就此中断,却又忽然再度出现,是想通她的提议还是如何?
迟漪没有接,捧着花束的细白手指紧了紧是潜意识的拒绝,她看向李斯言:“李先生,不好意思。
无功不受禄,这份礼物我不能收。
”
李斯言没料到自己老板首次追女仔,会被拒绝,蓝牙耳机还别在耳廓,一阵电流淌过,他顿感有点汗流浃背,开始认真解释说:“迟小姐,靳先生说,您能明白。
”
“并且,也是为那晚的唐突致歉,希望您不要介怀。
”
她能明白的意思,迟漪只能想到,靳向东是愿意接受她那个荒唐的提议,成年男女玩一场,然后散伙。
这本是她的胡话,他是成熟理智的人,明明懂得她的意外之意是就此停下算了。
可是现在怎么回事?模棱两可的,是教人去猜吗。
迟漪目光落向那精致而显得昂贵的礼品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