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垂,扣上耳夹。
澳白珍珠的光泽清透落在他两指之间,增添一分玉色,男人低垂着目光,视线自她耳侧延至脖颈间游离,他动作未移保持着,迟漪挺直背的姿势跟着一起僵持,丝毫不敢松懈。
她试图用吞咽,来缓解空气里的潮热氤氲。
迟漪紧张到腰心发软,只能缓缓曲臂抵在他身前,才不至于让自己陷入被动境地,可她忘记了,自己已一步步在踏进他的领地,谈何行止由己。
迟漪音量放低:“……你还没告诉我答案。
”
已走到这地步,再多以退为进的迂回周旋都无意义。
靳向东的目光落回她脸上,他的注视已不再停留在能让她肆无忌惮的温和绅士,而是一个上位者,是领主,是杀伐果决的君王才有的强悍与不容置喙的征占欲。
靳向东捧住她的脸,气息很沉:“迟漪,不是只有你对我有欲望,我对你也是。
”
迟漪瞠眸屏息看着他。
他的指腹停留在她仍旧残留着口红的唇瓣,时轻时重地揉,挲着,他全神贯注擦干净她的嘴唇,恢复原本的红润潋滟。
迟漪的心皱成一团,又跟着他的动作而泛起酥麻,她开始缓慢吐息,两道呼吸一轻一重交融住,鼻尖几乎与他触碰,气氛走向微妙的暗昧的危险中。
意识到这层危险时,他的手指已停下来,吻倾覆而至。
舌与舌的交迭,男人温热的手掌轻扣在她纤长后颈,继而更深地碾磨她的双唇,撬开城门齿关,攫取全部呼吸。
吻得太深,不似第一次的温柔缱绻,迟漪睫毛忍不住颤抖,眼眶灼热起来,水眸里溢出盈润的晶亮,她经验少到只有这两次,换气都学不会,只能接受到极度缺氧地坠落进他怀里,身体本能反应地颤起一阵痉挛,靳向东才肯放她呼吸。
修长分明的手指钳住迟漪小巧的下巴,虎口抵住让她张唇露出一截粉舌,靳向东黑眸里浓云翻覆,有力的手臂托稳她薄衫下圆润光洁的膝盖,将人以面对面的直接方式抱坐西裤腿面。
脱离一切克制理智和清醒,迟漪望进他那双极黑的眼睛,像深海漩涡,沉寂中又猛然卷她往深渊坠落。
最后一分神思沦陷前,迟漪从他的瞳孔里同时看清楚自己的形态。
谁也不比谁好受。